找到内丹的那缕神识没有打草惊蛇,牢牢守在旁边。扈轻经过离内丹最近的一点,白吻祭出,唰一下割破肠道内壁,划分一道非常长的口子。液体喷薄而出,扈轻向后一蹬,人冲了出去,以一个奇特的姿势一手前伸抓向内丹。
内丹滚烫,入手烧灼一般,它挣扎起来,内壁挤压。
它要逃。
扈轻死死不放手,灵力涌出身体抵抗着毒液腐蚀和四周的压力,一手紧紧抓着内丹,一手握着白吻疯砍,砍断那些守护着内丹的筋条和肉膜。
身后毒液越来越多,从喷溅到淹没,扈轻调动灵力涌出,耳边全是毒液腐蚀灵力的声音,不止她被腐蚀,三足金蟾的内部也在被腐蚀。身体剧震,是三足金蟾受不了内部的伤从水底跃出,重重跌下,再跃出,再跌下。
整齐的青草被它庞大的身躯践踏、折断没入黑水里,再竖不起来,到处一片狼藉。黑色浪头打在岸上,地上的草被黑水浇灌立时变得半死不活。
扈花花一退再退,看吧,他的妈妈多厉害,根本不用他出手就把这么大的妖兽折磨疯了。
扈轻才想要疯。她失控的随着三足金蟾甩起落下,甩起落下,跌得骨头架子都散了。没散是因为金蟾的体内感觉到入侵的异物自动收缩挤压起来。所以现下,扈轻被毒液、肌肉、内脏挤成一团一动不能动,幸好内丹还在她手里可也不容乐观。因为这内丹是土木双系的,金蟾被碰触内丹立即调动内丹反击。篮球大的内丹上传来恐怖的重量,小小的个头有了山的重量,扈轻冷笑,也不看看老子在哪,老子在你体内,你想压死老子还不是压死你自己?而且你一边想压死老子,一边又把老子困严实了,不知道力是会传导的?老子只要躺平,你就是自己压自己。
显然三足金蟾也意识到了此法不可取,东西没排出去反而自己肚子里沉甸甸的受不住。它换了策略,内丹上涌出磅礴的灵力狠狠砸向扈轻。
扈轻一个反应不来,被砸得眼冒金星,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她怒极,也调了灵力去攻击内丹,两股灵力碰撞激荡,周围肌肉组织被冲断,毒液摇晃。扈轻咬牙坚持,看谁拼得过谁。
最终,三足金蟾疲惫的倒下巨大的身躯,一动不动在水和草间半沉半浮。
死了。不是被扈轻耗死,而是被自己毒死的。
毒液有专门的组织结构约束,当毒液没了约束,进入自己的身体,照样会破坏身体内部。
三足金蟾被劫持了内丹,无法给自己疗伤,硬生生把自己给毒死了。
扈轻算是捡漏。
感觉到三足金蟾死去,扈轻将那没了主的内丹收起,原路返回,从三足金蟾的嘴里钻出来,把它收进空间,踩着水回到岸上,脸色苍白。
倒在地上摊平,大口喘气。
对绢布说:“你说的没错,我的灵力太少了,险些被这只大蟾蜍耗死。”
绢布:“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顶多是隐瞒。
扈花花跑过来,嫌弃的看眼黑水横流的地面,咬着扈轻肩头的衣裳把她拖到干净的地方。
“妈妈你没事吧?”
她家好大儿有洁癖呀。
扈轻翻了个身,脸贴着地又缓了会儿,坐起,吸收灵石,吸收了五六十块,恢复了些力气。
“呼,累死我了。”扈轻给自己打了好几遍清洁术,把扈花花抱在怀里:“妈妈丹田里的灵力都耗尽了,幸好这金蟾把自己毒死,不然最后谁先死还说不定呢。”
扈花花说:“妈妈还有我。”
扈轻摩挲着狗头:“妈妈知道还有你,妈妈是想试试妈妈现在的实力有多少,事实证明,妈妈之前自信过头了,这才到哪,已经有五阶巅峰的妖兽了,后头肯定有更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