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孩子在城里游逛起来,希望能找到哪里让自己想起一星半点,或者,有认识他们的人找到他们。走到哪里都眼生,记忆半点儿没回来不说,还被人盯上了。
虽说修为不能封存,但外面被伪装成三层。三层的炼气小菜鸟,不是刻意去观察根本看不出是修士,尤其四人此时一身落魄,才打过架,头发都散了几缕出来,脸上也不干净。再落魄的修士也不可能这么埋汰,总要洗脸吧。
在有些人眼里,认定他们是普通的凡人孩子。孩子在他们眼里,就不是孩子,而是白花花的银子。唔,细瞅瞅,几个长得都不差,皮子黄了些,养养就白了。
一伙子人有五六个,几乎都是彪形大汉,派出面的却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妇人。
那妇人长得可亲,笑笑的模样,温柔又敦厚,谁看都是个好人。
挎着个篮子,装作不经意的擦肩而过,又站住看看他们,对他们笑:“我看你们望来望去的样子,莫不是第一次来城里走亲戚,迷路了?”
她站着没立即靠近,笑得温柔可亲:“可记得地址?我去那家喊人来接你们。”
啧,玩得好一手心术。
会不会跟着走呢?
四人对视,扈暖往后退了半步。
莫名三人心里就有数了。
金信说:“我们要去街上买糖吃。”
那妇人便将篮子换了只胳膊挎着,抬手抿了抿发:“哦,去街上买糖啊,你们从这个路口拐出去就到了。”
不是她想放人走,是几个孩子走过的地方人都多,不如先博取了信任再把他们带到没人的地方。
四个孩子都在想,我们不聋,听到那边人声了。
然后抬脚就走。
那妇人看似往另一头去了,其实有另一个暗暗跟着他们。
四人到了大街,肚子咕噜噜叫,摸遍了全身上下也没找出一个铜板来。
白卿颜顶着压力:“历练嘛,总要设些难度。”
金信:“怎么办?我饿了?”
萧讴:“忍着。看怎么挣钱。”
扈暖:“我想、我想——”一脸迷茫,她应该想到谁呢?
“娘。”旁边有个小孩举着包子放到抱着他的妇人嘴边。
扈暖恍然大悟:“我想娘。我们应该有娘吧。”
扈轻咬住了手指头,她的乖宝呀。
四个孩子就站在大街边上,看人家有娘的孩子吃这吃那,喜笑颜开。唉,他们到底是谁啊。丢了孩子他们的娘不会找来吗?
萧讴说:“会不会咱们的娘被人害了,咱们逃出来的?”
冷偌:“我觉得咱们不是一个娘。我们长得根本不像。”
金信:“可能是一个爷爷的,全家人都被人杀了?”
不想听了,怎么就不盼家里人好呢?
扈暖:“可能家里人不想要我们了呢?”
金信怪叫:“怎么可能,我们这么可爱,谁会不要。”
扈暖牵着冷偌的手往后退了半步。
四人不说话了,跟踪他们的那男人若无其事的走到他们后面,什么也没听到。
林隐说:“扈暖的感知很敏锐呀。”
扈轻冷静的说:“生存直觉罢了。”越弱小的生灵越能感知危险的来临,蚂蚁雨前搬家,而妖兽却不会害怕一场雨。
林隐:...我只是想夸夸她。
扈轻也不是和他抬扛的意思,她只是心疼。安全感的缺乏才造就的这种敏锐。
那男人走到不远处,借着周围人的遮挡,紧盯着他们。
萧讴:“是人拐子。如果是来抓我们的,早动手了。我们是小孩,抓我们有多难?”
金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