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转头,南绛看着景昀:“那假的,可给我指派了任务,要我抓你去要挟你们母亲呢,我正想办法怎么样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免得她不信任我了。你这么出来,要是让她发现怎么办?”
景昀转头看向了嬴棣:“让哥哥去?”
南绛摇头:“那怎么行?”
嬴棣道:“可以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准备好了之后,我去。假的留着,可以对付太子,阿南你不能断了那边的信任,否则我母亲会有被暴露的风险。”
南绛可没想过对付霍临烨的这一层。
现在嬴棣这么提出来,她呼吸一滞:“你身份贵重,且身上有许多人的指望,你不能去,我会再想想办法的。”
话说出口,南绛只觉得,横在云姒头上的这层窗户纸,越来越薄了。
而且什么东西,也正在摇摇欲坠,随时的要坍塌。
她看着马车外的夜色,京城的夜,犹如食人野兽,张着不见底的大口。
就在这时,有人快马而来。
是陆鹤。
他直接进了马车,将事情说清楚之后,一道奔去摄政王府。
姑娘云姒的不妥,他们路上便来得慢。
韩仲景跟陆鹤诊了一圈,发现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巫师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此刻语气小心翼翼地同九爷回禀:“共生蛊的母蛊尤其脆弱,在她断气的一瞬间,就跟着死了。按理来说,是不可能复生的。即便是接受母蛊的人后面又活了过来,母蛊也不可能再活,只会融入其血肉而已。”
在云姒床边的男人敛眉,看向了手腕。
手腕上的那一道黑色血线,依旧在发烫,且有更加滚烫的趋势,灼得他已经开始感受到了痛意:“在你已知的范围内,母蛊不能再生?”
大巫师看着那一道只有古老记载的传闻之中,才有的黑色情丝,急忙点头:“对,距今为止,没听说过母蛊能再生的,母蛊尤其脆弱。”
——“阿姐!”
就在这时,南绛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她冲进来,见九爷,下意识的朝着他见礼,转头就去看云姒。
丝毫没有注意到,在窗下坐着的人,见她的行礼动作,眉头不可遏制的蹙起。
路上,陆鹤已经把情况给南绛说清楚了。
这会儿,南绛仔细的检查了昏迷之中的云姒,发现的确没有什么问题。
大巫师急着表现,小心的睨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急忙开口:“蛊王的饲养极其繁琐,你是千百年来,蛊王第三次主动挑选的圣女,这就代表你的血非同一般,养出来的蛊,也会非同一般。南绛,你莫不是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