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妹现在紧张得厉害,没有听出这话没有脏字,却歹毒无比。
她按着乱跳的心口,点点头:“好……好的……”
“慢着。”
云令政转过头去,已然服下一颗药,眼底的赤红消弭:“同姑娘来的南大夫呢?我身子不适,她有良方。”
南绛没想到,她在马车上,没有等来婴妹,而是等来了云令政。
她抿唇,往后退了退,想要下马车。
可是屁股还没离开座位,就叫云令政抓住了手腕,整个人,直接拉到了怀里。
南绛瞬间瞪大了眼睛!
怎么回事?
婴妹没有成吗?
婴妹人呢?
大魔头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
婴妹被他杀人灭口了吗!
“故意惹我生气是吧?”男人低低的嗓音,像是野兽磨牙,在南绛耳边响起。
南绛忽然就紧张起来,开口便是:“不是我惹你生气,是你自己选择了生气!”
话说出口,南绛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凝固了一瞬。
恍惚间,云令政清清冷冷的嗤笑响起:“拿我当年教你的来堵我?”
——“就是你们那一党有个大人,我说什么他都要跟我辩一辩,辩驳之后,又要说我故意言语激怒人。”
——“这是你激怒的吗,这不是他自己选择生气的吗?”
回忆近在咫尺,南绛干干笑出声:“我……我觉得你跟婴妹很合适,她很喜欢你,而你又需要个女人,你们一拍即合。”
“呵呵……”
云令政的笑声里,都夹杂着让人畏惧的冰凉:“是么?”
他的手一转,直接将背对着自己坐着的南绛,翻转到眼前,让她整个人躺在怀里,且牢牢按住:
“先前听过一句粗鄙之言,牲口配种还知道找好的,有些男女还不如牲口。我竟不知,我是个什么腌臜货色都能咽下去的人。”
南绛已经感觉不对劲了,她求生意识起,本能地开始挣扎:“云令政,他们知道你私底下是这种样子吗!”
“我对着自己养的女人,还需要用一张什么圣人嘴脸!”
言语之间,已经多了一丝切齿的味道。
云令政今天的确是被气得不轻。
而男女力量悬殊,他按着南绛,南绛简直动弹不得:“是你说的,你说我当你外室,你就答应我一件事的!”
云令政的手一顿,挑眉看着她:“你说什么?”
南绛趁机挣开,躲到了马车最里面:“你忘记了?当时说让你帮忙,你就答应了!”
云令政拧眉看着南绛,想到了那一夜。
他甚至没有问南绛是帮什么忙,在他眼里,南绛遇到的难题,算什么难题。
可他没想到,这所谓的忙,居然是送个想要爬他床的女人到他床上。
看着云令政忽然笑了起来,南绛更害怕了。
她不断地往马车角落挤,几乎就要跟马车融为一体。
可是地方就这么大的一点地方,她能躲到哪里去。
“你觉得什么是外室?”云令政没有去抓她。
南绛却如同被按在铡刀上,她知道会死,但是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这种感觉,很折磨心智。
听着这话,她开口:“就是……就是不用成婚,也不用生孩子,花男人的钱,也可以睡觉的那种……那种人……你……我也见不得光,你也见不得光。等腻了,就……就离开,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云令政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你想的还挺美好。”
南绛更害怕了。
她没有说错啊。
外室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