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云姒看着云令政,目光环视了周遭:“十一呢?”
云令政抬抬手:“他没必要留在这里。”
云家的其他人,是拿她当做自己人的。
唯独云令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远不近,不亲不疏。
云姒大约知道了这种聪明人应该是猜出来了点什么,但是彼此心照不宣,谁都没有把话戳破,也没有那个必要。
她暗暗地打量了云令政一眼,方才开口:“看来你是来找我的。”
云令政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方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街巷之中,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
而济民堂之内,白天黑夜都有人,夜晚,更是灯火通明。
看见云姒来,里面的人显然有些惊讶,但还是在最快的时间,空出了诊室来。
云姒拿出医疗箱,但看着云令政这个样子,想了想,还是说:“你先说你哪里不舒服。”
说罢,她将手,搭在了他的脉搏之上。
仿佛是有什么感应一样,云姒只觉得后颈上的那块皮肤,就是种下母蛊的位置,像是心脏,跳动了一下,很快又平息下去。
她还有些狐疑,这几年,后颈都没有再疼了。
“从你跟太子成婚的那一日晚开始,我在樊楼之上,中了毒。事后,萧子翼倒是无事了,但我身子便不大舒爽。你且看看,这是什么毒在作祟,或者可是没有解除干净。”
云令政倒是把他吃过用云姒血制成的药的事情说给她听了。
但是云姒诊断之后,并未发现不妥之处。
“那就是在你医术范围之外,在病痛毒理之外了。”云令政蹙眉,想到了几年前,南绛给自己下的蛊王。
蛊王最后到底是怎么解除的,他现在依旧不知。
只知道那天醒来,昏迷在床,而南绛,已经离开了。
而从樊楼那一夜开始,云令政便觉得不妥。
即便是他寻了别的女子,看着,也只有厌恶的份儿。
唯有南绛……
“蛊虫吗?”云姒倒是被点到,遂而开口:“南绛身边有个圣女叫婴妹,身上有一串蛊铃,可以试试看,是不是中了蛊。只是,二哥什么时候中的蛊,你这般的人,居然都没有察觉。”
云令政面色淡漠,收回手来,声音带着一股夜色凉意:“那种草包也能做圣女,可见巫族是真不怎么样了,此次过去,有难处,但也不会想以前那般难,能遇到些铜墙铁壁。”
他说完,抬眸之际,看见云姒看着他,冷淡挑眉问:“怎么,我说的不对?”
“二哥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从前到没有这么热心肠的。”云姒静静地打量着云令政。
云令政轻蔑一笑:“当初冯刃天还在时,制造了瘟疫,九爷要送你出城,那时候你只要什么都不管的出去,今天的这些都不会发生。那时候,你们进疫区,我进皇宫,一人与大周百官‘商议’,染病百姓是治,还是烧。我是什么样,取决于我想怎么样,而不是你看见什么就来定义什么。”
“口齿是没变的。”云姒眼底带着几分玩味儿:“方才你找南绛做什么?”
云令政起身,淡漠睨了云姒一眼:“一样。”
可云姒怎么会信。
如果是同找她一样地查问身体,何必让那个婴妹,穿着南绛的衣服,进兰园。
之后,这婴妹好像就没有出来,或者从后门出来了。
看着云姒眼底的审视,云令政却没有半点退让神色,坦然得让人害怕,他缓缓开口:“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景昀的病,九爷的身体。去西疆之事,不能再任性耽误了,小六,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