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蛊可以解除吗?”云姒避开他,拥着被子退到了角落:“你的伤口发炎了,不要乱来。”
方才被他咬过的地方,像是有什么在叫嚣。
她眼底带着水汽,在他再次过来时,像是要在他指尖融成水:“你我之中,任何一个人死,情蛊,便不再有用。”
云姒已经死过一次了。
五年前的惨剧,再次显现。
云姒抬手,落在他英挺的眉眼:“我有一件事情,要同你说呢。”
南汉的事情,她事无巨细的与他开口。
走之际,却觉得舍不得。
好像,每天很少见到。
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知做什么了,共同的记忆,太少太少。
“早点回来,我等你。后方你不用操心一点,都有我在,我现在,不同了,不是从前需要你护着的雏鸟。是……雄鹰一般的女人!”
云姒握了握他的手。
霍慎之宠她爱她,舍不得,也只能放开她:“好,雄鹰。”
帐篷被撩开。
云姒的笑容还未消退下去,入眼就撞见了不远的暗处盯着这里看的……
“江南王?”
江南王被身后地叫了一声,吓了一跳。
对方什么时候来的,他居然都只顾着看,没有察觉。
“这次死伤众多,都是一些高官。盛大人的意思是,他们先前虽然有许多过错,但这次洪灾出力,以前做的那些,也就不追究了。过后追查那些功过,也就不累积家人。”
江南王顿觉摄政王是善人,道:“如此,我便去知会下面的人。”
他朝着前面走了两步,忽然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看着来传话的士兵,狐疑地开口:“嗳,你觉得……这个盛大人跟那个行之大夫,是什么关系?”
“行之大夫不是来给盛大人治疗的吗?”小士兵都看在眼里呢。
江晚王点点头,但也觉得奇怪。
摄政王把医药箱都给自己女儿了,听说也给了行之一个。
但是按理来说,应该叫自己女儿来啊。
难道,是自己女儿太忙了。
思及此,江南王觉得,不管什么时间,得空出手去看看。
天色茫茫,云姒纵马奔驰而去。
到了营地时,就听见了哭喊之声。
那假疏影也急匆匆的跑过来,跟云姒说:“王葭禾,那个王员外的女儿,伤口出了问题,她妹妹王如意也生病了,不要别人看,就要你。你快去看看吧,在晚一点,我怕她们得死。”
云姒提着医药箱过去。
帐篷里面,傅娥媓站在一旁,脸上有些羞恼,更是有些气愤。
但是她从来是好名声,这个时候,还要低声下气的劝:“我当真能给你治好的,你乖乖躺着不要动。”
王如意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当初是见识过云姒厉害的:“当时行之大夫忙的很,你也忙得很,忙着跑来跑去。而且你管理的营帐那边,好多人都没有治好,甚至死了好多。行之大夫这边,都没有人再死了,你还好意思说你会治?我不!我不要你治!”
生病的娃,生气起来,更是难缠。
这一句句的,叫得很大声,外面的人都听见了。
本来这几天百姓的心对她就不稳当了。
现在被这么扯出来嚷嚷,更是让傅娥媓难受。
“那些百姓也有维持住的,并不是没有一个都没有好。的确是有人死,但并不代表我医术不精。”
云姒进来,就听见了这话。
的确,傅娥媓的医术是够的。
但是她私心太重。
谋名利不是什么罪过,错就错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