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派的人?首先,他是个男人;其次,凌壹,你不懂男人,一个漂亮姑娘躺在自己身边,没有男人会不动心。”
“你不就是?”
“……”
空气凝固。
话出口,她就有点后悔。
不过转而一想,后悔也没什么用,反正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既然收不回来,那她就继续说。
“我们两个睡在一张床上三年了,不都是盖着棉被纯聊天的吗?”
“……”
“还是说,你不是男人?”
“你别胡说。”这话似乎是戳了他的软肋,傅景洲压低了声音,话里有警告的味道。
凌壹笑了一下:“对,这句话我说错了,你跟苏心彤在一起三个月,孩子也快三个月了,说明你功能是正常的。”
傅景洲深吸了一口气:“凌壹,你跟她不一样。”
是不一样。
太不一样了。
一个是完全没兴趣,一个是兴趣没完没了。
“傅景洲,等明天我从山里回去,我们就去把手续办了吧,我不想拖了。”
傅景洲没回答,只是说道:“别挂电话,等着,我快到了。”
“你真来了?”
“嗯。”
“高速封了你怎么过来的?”
“我走的县道,”傅景洲道:“可能要绕一点路,你现在是在浴室里吗?把门反锁了,不要让任何人进去,等我。”
“……”
“凌壹,不要挂电话,或许你很信任那个儿科医生,但我不信任何男人。”
凌壹无话可说。
听筒里,他那边传来刺耳的车喇叭声,还有雨水冲刷玻璃的声音,轰隆隆的。
县道不比高速一马平川,路窄又难开,尤其是下这么大的雨,凌壹也有些担心。
“你小心点开车,别太着急。”
“你别洗澡了,小心手上的伤口沾了水,回家再说。”
两个人属实也是够有默契,说话都是同时。
傅景洲轻咳了一声,道:“今天那个孩子的爸妈呢?”
“也在酒店住着。”凌壹想了想,又问道:“苏心彤真的没事吗?孩子妈妈说了,如果真的出了事,她愿意赔偿。”
“她就是叫得凶,其实一点事都没有,”傅景洲道:“你别担心别人了,我就是找点其他话题聊聊,怕你一个人害怕。”
“酒店里什么都有,我不怕。”
“你怕黑。”傅景洲道:“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你把自己反锁在了洗衣房,又不敢叫人,怕我们觉得你麻烦,于是自己在洗衣房里待了一晚上,等天亮了打扫的阿姨才发现了你。”
她当然记得。
那是她的童年阴影。
刚到傅家,她为了不被嫌弃,努力想要做点事,晚上趁傅伯伯傅伯母都睡了,她自己去了洗衣房,洗自己的小衣服。
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弄的,门被反锁住了。
她一个人在黑暗潮湿的洗衣房里,找了个角落蹲着,不敢哭,更不敢叫嚷,生怕傅家人觉得她是个小麻烦精。
只是从那天之后,她就开始怕黑。
凌壹抬头看了看浴室顶上的灯,粉红色,爱心型的,还是两个爱心,被一箭射穿。
估计是故意为了情趣吧,灯光有些暗,但还能接受。
“傅景洲。”
“嗯,我在。”
“你大概多久能过来接我呢?”
“快到了,再十几分钟吧。”傅景洲轻声哄着她:“凌壹,别怕,我说过的,以后我保护你。”
她突然觉得有点鼻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