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小赵至少也有五六年了,尤其这两年,傅景洲几乎照三餐的频率去堵她,医院门口堵过,家门口堵过,她搬了几次家他都去过。
江荷不知情,他唯一的线索就是小赵。
为此,他甚至还动用过私家侦探,但私家侦探跟了小赵将近半年,愣是一点线索都没查出来,连可疑电话都没有。
到了今天傅景洲才知道,原来小赵的原名叫赵涟漪。
他看着她挂在白大褂上的胸卡,一寸照片
小赵转身就跑。
但她这小短腿哪儿跑得过傅景洲,没几步就又被他堵住了。
小赵气的叉腰:“你到底要干嘛呀?我新搬了家你没找到,竟然找到这里来了?傅总您可真是神通广大,把我当通缉犯一样抓啊?”
“我有话问你。”
“我没空回答你,我要走了。”
“你刚不是说还有个孕妇有情况,你赶回来处理的?”
小赵被堵得说不出来话,脸涨得通红:“那你还拦着我干嘛?”
“我就那一个问题,凌壹她……”
小赵急得跺脚,恨恨打断他:“你住口!”
她紧张地往周围张望了一会儿,压低声音吼他:“别在这里提她名字。”
傅景洲明白。
凌壹这个名字在孕产妇的黑名单上,如果这个月子会所的医生跟“凌壹”这两个字扯上关系,恐怕这里以后再也不会有生意。
他神色有些黯然,点了点头,侧身把路让开,“你先去忙正事,不要耽误了孕妇,等你忙完我们好好聊聊。”
小赵没回答,见他让了路,赶紧倒腾着小短腿飞快地跑了。
“表哥,原来你认识这里的老板啊?”
傅景洲回过神来,只见表弟已经走了过来,不远处的沙发上,表弟妹一个人坐着,也正好奇地往这边张望,孩子哭闹不休,还是坐轮椅的那个工作人员抱着孩子在哄。
傅景洲不置可否,只是问道:“她就是这个月子会所的老板?”
表弟点点头:“对呀,我们去产检的时候在医院遇到过她,就是她去给依依拿的香蕉。”
“哪个医院?”
“省中心医院。”
傅景洲心下有些怀疑,凌壹和小赵之前工作的仁和医院在那次风波之后,受到的波及很大,半年之后才重新开始投入运营。
只是其他科室依旧门庭若市,但妇产科却门可罗雀。
后来仁和医院直接取消了妇产科,小赵和仁和医院的其他医生都被调去了h市的其他医院工作,而据他所知,小赵并没有去省中心医院,而是去了一家私立医院。
“你们确定她就是月子中心的老板?”
表弟指了指大门口的招牌,上面写着留个烫金大字:唯漪月子会所。除了老板,谁还能把自己的名字用在招牌里面啊?
“表哥,你没事吧?”
他瞪了表弟一眼:“我能有什么事。”
“可我看你脸色很不好看,失魂落魄的。”
“最近工作太累,”傅景洲道:“我去缴费,你先带弟妹和孩子去房间吧。”
他交钱交得爽快,不但预定了最高档的房间和护理套餐,还一次性购买了整整一年的产后调理按摩其他所有的消费项目。
收费员笑嘻嘻地刷卡:“先生对家人可真好,一般都是丈夫或者父母陪着孕产妇过来,我还是第一次见表哥来付钱的。”
傅景洲心不在焉,快速在单据上签了字,然后问道:“你们老板办公室在几楼?”
“您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吗?”
“有些问题想再跟她咨询一下。”
“哦哦,那您从这里坐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