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离开了大西岭,到了大羌国的京都乡阳城,已经是半个月后。
至于为什么要来京都,是因为从诸战那儿打听到龙形玉佩的另一半在当今陛下手里,她自然要就近想办法混入皇宫去取之,而诸战明知道龙椅上那人要杀他,他还回来自投罗网,也是因为他有必须回来的理由。
他上战场被敌方蛮夷之国的人围困,身后却并没有人支援,不仅没人支援,他忠心的部下都被那人调走了,留了一个墙头草为皇帝办事的副将,在他入困之际没想着救,反而以叛国的罪名将他围困起来,极致绞杀,若非从石雄那儿听到有消息他做了一手准备,加上天降大雨,老天都在帮他,他才能逃过一劫。
那人要以叛国罪弄死他,还打算先斩后奏,不就是怕兵权旁落么?若非他不死,他忠心的下属定为想办法为他翻案洗刷冤屈,若让人知道那人只是忌惮他就要杀他,恐怕朝廷都会动荡,他掌握的诸家军是绝对不会归顺他的,至于其他人,也会生出兔死狐悲之感,这是那人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他死在外面,再安上一个罪名,来个死无对证是最好的。
只是这么长时间了,副将恐怕早回去禀报他还活着了,既然他还活着,以他对他的了解,保不住他会狗急跳墙对他的部下下手,那些人算得上真正完全忠心于他的人,是他八岁上战场后,多年来行走乡野收留的人,他给他们再造之恩,他们对他也是绝对忠心的回报,更有一些难得的,已经走上了条不错的道路,比他混得好的也不是没有,当今少年丞相便是他为他铺路的,扫平了科考的黑暗,让他有了向上爬的机会。
除了少年丞相,还有更多作为他下属,或成为谋士,或成为死士,他们都向着他。
那人恐怕就是察觉到了什么,才迫不及待想除了他。
他帮助少年丞相的事没有其他人知道,不过丞相多次为他说好话,为他边疆战事提供便利恐怕也早引起了他的怀疑,怀疑他和丞相关系匪浅。
诸战想到这些,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从来没想过造反,哪怕他有那个能力,可被逼到了这一步,死里逃生后他不得不回来,回来通知那些被调走的部下,让他们小心行事,让他们知道皇帝对他的所作所为,至于他们最终的选择,他不会多加干涉。
无论是同他隐退朝野也好,继续为皇帝做事也好,造反也好,都同他无关了。
至于少年丞相,相信他走了后,他才是真正想站起来的那个人,他的智商和神机妙算根本不用他担心,因此说了他的事后便随他去。
毕竟他厉害,比他的部下聪明多了,要保全自己完全没问题。
至于龙椅上的那个人是不是能应付得过来,就完全不是他关心的了。
被这样对待,诸战回来想的是让自己的人避免灾祸,而不是聚集人起来造反,同李黛也是有关系的。
见识了李黛的神奇后,诸战突然厌烦了朝野的生活,他渴望像李黛那样强大,走进新的大门,不去局限在眼前的仇恨。
他想跟着李黛习‘神佛’之法,这个想法他还没说出来,不过他也是打算把后续事处理完了,再提出来,到时候就看李黛答不答应。
且不说那些,到了相阳城,乔装打扮过的李黛几人住进了客栈,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李黛在每天放出神识探寻皇宫,但就没找到那半块龙形玉佩,就是皇帝的身上也是没有,不知道皇帝把它放哪儿了。
泪流殇醒了过来继续修养,努力吸收那些道则知识,几乎不出门。
而诸战每天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在忙什么。
待诸战终于回来了,他的事也忙得差不多了,很多部下对皇帝的行为相当愤怒,他们一致鼓动他造反,可惜诸战没有那个心,那些部下非常失望,他们为他不平,也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