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定伯说:方便的话,今晚就去。
虽然已是后半夜,但在喝过无定伯给我的符水之后,也说不上是心理效应还是真的管用了,反正身体没那么难受了。
我这就带着无定伯朝着齐寨村赶去,将车子停在半山腰之后,我俩这就朝着停尸庙走去。
这停尸庙在村庄最北边,再往北那就是后山了,也就是我和无定伯的埋尸地点,按照规格来说,这庙的规格还算可以,至少还有前殿后殿。
大晚上的,庙门虽然破旧,但关的很严实,我俩趴在庙门口细看,里边没啥动静,毕竟是后半夜了,村庄里边偶尔传来几声狗吠,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声音,静悄悄的,我小声说:咱们要不要进去?
毕竟我生长于乡村,上墙爬树不在话下,无定伯年纪有点大了,可能有些吃不消,但他还是点点头,说:走,从院墙进去。
没想到,我俩刚绕到围墙跟,还没来得及跳进去,就听到停尸庙里边传来一阵吱吱吱的响声,像是木头在地上强行摩擦的声音,我俩一怔,赶紧趴下身子,在下水道口往里边看。
就见后殿的大门打开了,一个寸头和尚,穿着一件破旧的僧袍,拉着一辆没有轮的板车,艰难的从后殿里边往外拖,而板车上盖着一大块白布,白布之下的轮廓,赫然就是一具尸体!
从体型特征上来看,应该是一具男尸。
我小声惊道:现在这停尸庙,还会存放尸体吗?
无定伯摇了摇头,然而就在此时,那和尚将板车拉到了后院里,来到了一口枯井旁,那枯井上方有一个井架,应该是用来打水的,水井开凿在这种地方,要么是靠雨季蓄水,要么就是打的很深很深,看那井架上边缠绕的一圈圈麻绳,估计这井是很深的。
而后和尚将尸体的双手拽出来,用麻绳捆着,用井架将其吊起来,吊在了井口的正上方,我和无定伯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这是在干什么?
随后和尚揭掉了裹在死尸身上的白布,月光朦胧,我看不清那死尸长什么样,随后和尚拿出一根荆条,用力的抽打在死尸的身上,抽打在胸膛上,胳膊上,大腿上。
说来也怪,他手里那荆条每抽打一下,那死尸的皮都会破裂,从破裂的伤口处,溢出一丝丝的油脂,就跟刚掰断的无花果似的,只不过颜色不是白的,而是蜡黄蜡黄的,如同尸油。
那些油脂顺着体表慢慢的汇聚到脚下,从脚尖的位置滴到井里,大概有十几分钟后,这和尚才将尸体重新包裹起来,放在了没有轮的板车上,拉回了后殿。
我咽了口吐沫,眼前这怪异的一幕让我着实不能理解,因为那吊在井架上的一定是一具死尸,可他被荆条抽打的时候,状态却是我从未见过的,因为死尸的皮肤像是冻梨,很脆,很有黏性,可荆条一抽就烂,溢出一些油脂之后,待到和尚用裹尸布将他重新包裹起来的时候,那伤口就会重新愈合。
我说:这男尸的皮肤怎么会这样?
无定伯摇了摇头,说:女尸。
“啥?”我心说我应该没看错啊。
无定伯道:胸部和臀部被割掉了,头发也掉光了,加上离的远,你看不清,你不觉得那尸体的胸部太平了吗?平的像是修正过,那就是用刀切出来的,平整的伤口。
我俩还没来得及翻身进去,就见那和尚又从后殿里出来了,这一次提着一个白色的纸灯笼,来到古井旁,将灯笼挂在井架上,便挂上水桶,往下放。不知放了多少圈,感觉打到水了,这就重新往上提。
提上来的时候,我映着月色看,大概只有小半桶的样子,提起来一点都不吃力,那和尚这就提着水桶和纸灯笼回屋,也就是此时,后殿里边传来了一阵咳嗽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个老头。
无定伯咬牙道:时不我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