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的时候,司机还是穿着黑色的袜子,但在回去的时候,他不知何时竟然穿了一双红色的袜子,我惊恐的喊道:大叔,你什么时候换的袜子!
司机愣了一下,回头说:噢,这不是下雨了,终点站路边有个水坑,下车的时候一不小心踩水坑里了,在八龙山客运站那换了一双新袜子,咋了?
我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他的背影,他一定是故意的!
我躲过了所有人,没想到最终栽到了司机的手里,我赶紧给路雪发消息说明了事情的原委,本以为这次闯了大祸,没想到路雪却回了一句:非常好!
第二天,司机死了。
早上我还在睡梦中,就被外边的人吵醒了,原来是有个保洁阿姨,跟这司机师傅有点暧昧不清,反正中年人吧,都挺会玩的,两人私底下不知道啥关系,早上保洁阿姨买的胡辣汤,想给这司机送去,但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了手指甲几乎全部脱落,满脸鲜血,死在被窝里的司机。
我听到叫喊声,也赶紧跑出去趴在窗户口看了看,那司机的脸都变形了,怎么说呢,有点像是尸体腐败之后膨胀起来的样子,那脸看起来都不像是他的脸了,好似死前承受了太多的痛苦,脸颊都扭曲了,看不出他本来的面目了。
我站在窗户口,有些傻了。
昨天晚上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死了,昨晚发车回来到底经历了什么事?
这一早上我都浑浑噩噩的,魏腾飞看我的脸色也不对,他连忙临时招聘司机,可哪有那么多的司机,公司想临时调人,却发现没人愿意开44路末班车。
我嘴上不说,心里却在看笑话,心说看你魏腾飞这次怎么招聘,高低不得拖你个三天五天的,这末班车得停运一段时间了,我想。
稍微眯了一会,下午我就赶到无定伯那里,我们之前在停尸庙里偷听到的信息,郭王村那边的水库要死一个年轻人,无定伯的意思是去看看,因为我俩猜测我那具尸体的丢失可能与停尸庙有关,现在就是要一点点调查。
等我开车带着无定伯赶到郭王村水库的时候,站在水库闸口上往下看,不得不说真的宏伟,我自小生长在内陆,只在电视上见过大海,在我的印象里,这水库就好比一个大湖,很壮观,水库两边坐满了钓鱼的人,一柄柄遮阳伞,像是一顶顶小蘑菇,生长在水库的两岸。
我点了一支烟,问道:无定伯,这茫茫水库,人看起来就像蚂蚁一样小,咱去哪里找啊。
无定伯说:我也不知道,那老和尚拍拍棺材就说郭王村要死人,这种本事我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我也很想看看今天到底会不会死一个人,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我很想强行阻断一下那个老和尚的计划,我倒要看看,他非要杀人,我非要救人,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我说:那这样会不会暴露我们?
“有一定可能,所以一切见机行事,不可莽撞。”
我俩就这么站在水库的闸口上,因为这是一座老桥,可以通车,时不时的有轿车从我们身后掠过,荡起一片土尘,看了许久,那太阳都有点落山了,火红色的阳光洒在水面上,被风一吹,好似水面上燃烧起了大片的火焰。
此时桥上忽然来了一个提着单反相机的年轻人,对着长河落日一顿拍,见我俩看他,就对我们礼貌的笑笑,说:风景真好啊。
我俩也报以礼貌微笑,说:是挺好的。
年轻人晃了晃手里的相机,说:我拍了很多美景,等我回去了,要给我女朋友一张一张的看。
经过交谈,他是做那种什么短视频的,叫啥阿婆主?只是刚开始做,几乎没啥粉丝,听他口音虽然不是本地的,但也离的不太远,应该是市区里边,来乡下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