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子师父盯着我,上下打量,随后习惯性的去摸自己的络腮胡,点点头,咂咂嘴,道:嗯,这个红色大裤衩挺有气势,这一双绿色人字拖也非常不错,配合上你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茬子,外加凌乱的小偏分,确实挺有派头!
“没活硬整是吧?”我不屑道:师父,在睁眼说瞎话的领域中,你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境。
“哎呀,佛说外表都是一副皮囊,那不重要,你看为师转生在一个瘸子身上,那又如何?掩盖得住为师那潇洒帅气的逼人形象吗?”
我盯着他点点头,道:你这逼人形象是挺不错。
“咋说话呢!”跛子道:别扯淡了,师父让你做,你就得做,错不了,你身上有传奇尸魂,鬼帝之门的加持,你来做阵眼,咱们这鬼目窥天大阵就稳的多,到那时你会看到停尸庙里的景象,是真是假,一目了然,没了你,一切都玩不转,你看着办吧。
我说行行行,跟你开玩笑呢,我的宝贝师傅发话了,我能不同意?我就是那窑姐,您就是嫖客,您说摆啥姿势,都听您的。
“ok!就这么说定了,我今晚准备一下,明晚你出车回来,就直奔五女店四孔桥。”说完,跛子师父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走之前还潇洒的点了支烟,对我摆了摆手。
微风送他而去,在孤寂的街头,那一道身影拉的狭长,如落寞的刀客,又如浪迹天涯的独狼,真他妈的帅!
翌日,发车时我心里都是畅快的,憋了半年的秘密啊,我拿命来换的秘密,终于是要揭开了,从我入职宇兴运通开始,从我遇上的第一件古怪事情开始,一直到现在,才弄明白关键点在哪,明晚就是要揭开这个谜题的时候,到那时,我该出手还是自保,一切就清晰了然。
开车的时候,我哼着小曲,打着方向盘,油门恨不得站起来踩,本来这车的动力就弱,而且公司有规定,到达每一个站点的时间不能相差太多,前边晚点了,后边就快点,总之一趟车从一头到另一头,大概时间不能太过头。
苏晴还是百无聊赖的趴在售票员专座上玩手机,自从花脸虎转生之后,似乎他留在车里的东西不怎么受影响了,那乘客又渐渐的多了起来,但还是那些生面孔,我没怎么见过。
可这现实与童话不同的地方就在于,现实里没那么多顺利,没那么多美好,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有时候你走路摔了一跤,这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屁股又坐在了狗粑粑上,这才是常态。
今晚这车子开了一半,忽然吭哧吭哧像是喘不过气似的,抖了几下,熄火了!
我人傻了,这44路末班车的寿命比我还大,我开了这小半年还没怎么出过毛病,毕竟平时也有保养,怎么开到一半坏了。
以前也遇到过这种事,一般都是车子停在路边,实在动弹不了那就仍原地不管了,等下一班车来的时候,这些人不用补票,全部都挤到下一班车上,那叫一个挤啊。
可现在情况不同啊,44路末班车,就这一辆,把乘客往半路上一扔,那不歇菜了?明天交通局的电话不得被打爆,分分钟就把宇兴运通给罚个酸爽。
这责任我可担不起。
后边的乘客一个个伸着头往前看,似乎是想看清楚发生了什么问题,我寻思你们都看我,我看谁去?那发动机舱在车头底下呢,我也看不见啊。
苏晴跑过来问道:堂哥,咋了?
我歪着头往油门上看了两眼,说:不知道,等我下车看看。
随即我对后边的乘客喊道:那个……大家不用慌张,我检查一下车辆,如果没啥问题很快就能重新出发,如果有问题的话,我会打电话给公司,再派一辆车。
干了小半年,从未出现过这种问题,这是头一次,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别看我没怎么开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