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头一怔,脸上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就不对劲了,明明面部没有什么明显变化,但原本看起来和善的样子,忽然间觉得阴森可怖,甚至我觉得下一刻他就要跳将起来,一刀刺死我。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我说:悬天之墓太危险了,没有几个人能拿出这东西,当然我不是不相信刀疤哥的实力,我的建议是,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一定要活着拿到肉身菩提。
刀疤头的脸色这才逐渐缓和了下来,几秒钟后,他略微挑起嘴角,说道:兄弟说的是。
哎,我在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都说忠言逆耳,良药苦口,可谁又注意过后半句话呢?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啊,可事实就是如此,我一旦说出他会死,让他不要去,他会怎么想?他不觉得那是好心劝他,反而以为我在耍什么花招,我能怎么解释?我说我利用鬼帝之门,可以看见未来?他要是当场给我来一句,你看看我十年之后能不能发大财,我怎么说。
鬼帝之门该怎么用,我自己都不知道,时灵时不灵,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看到一些古怪的画面,跛子师父那么厉害,用什么鬼目窥天之术,也才强撑着让我看了十几秒,所以未来这两个字,太重了,谁敢窥探未来,未来就会惩罚谁。
我要单说他会死,他肯定觉得我在搞什么幺蛾子,因为这事太超常了,超出了正常人的理解范畴,他不会相信的,以他这种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过的人来说,他的信任是非常吝啬的,他不会轻信任何人,他只会觉得我是在想什么歪主意。
想到这里我心说算了,陪他们走一遭吧,当即就钻进了帐篷里,裹在了睡袋中。
这种事不能叫好言难劝想死的鬼,只能说命运使然,天上掉下来的一块陨石,不偏不倚就落在那个位置,谁非要往那里站,那他就只能等死。
虽然我心里难受,毕竟眼睁睁看着他们去送死,可现在确实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他手里掌握着我毁掉宇兴运通高管他太爷爷肉身的视频,一旦公开了,那家伙肯定会满江湖的追杀我,我顶不住,也不想给跛子师父再找事,我俩去了一趟停尸庙,就害的他没了花脸虎那具肉身,我不敢再乱动弹了,只能猥琐发育,不能浪。
这来的时候毕竟是被人跟踪了,虽然不是百分百确定被人跟踪,但刀疤头的嗅觉是很敏锐的,他觉得不对劲,就一定会启用反跟踪手段,在他值夜了几个小时之后,大概午夜十二点时,我听到了吱扭一声,帐篷拉链被拉开的声音,从这声音传递过来的方向来看,就是旁边的刀疤头,看样子他觉得没啥问题,这就准备睡觉了。
我因为开习惯了夜班车,加上白天睡的太充足,也睡不着,这就起床上厕所去,没想到一拉开帐篷,看见我们周围插了四面小旗子,一面紫色的,一面蓝色的,一面黄色的,一面青色的,看样子像是紫电金青,每一面小旗上还连接着很细的丝线,丝线中间挂着一枚小铃铛,应该是一种什么术数。
刀疤头看见了我,在帐篷口探出脑袋说:小心点,不要碰到那些铃铛,用来防止野兽偷袭的。
我嗯了一声,找了个稍微远点的地方就地解决,回来时,在阴暗中看到一双明亮的小眼睛,估计是黄鼠狼还是什么,我也没在意,毕竟这野山之上,兽类众多。
躺在帐篷里迷迷糊糊的睡去了,大概是在后半夜三四点钟的样子,我隐约闻到一股骚味,就像猫尿的气味,有限熏得慌,我寻思睡梦中应该是闻不到什么气味的吧,睁开眼睛的瞬间,脑袋都是头疼欲裂,揉了揉额头,才发现整个帐篷里都是一股骚味。
我拉开帐篷往外看,没想到拉开帐篷的一刹那,一股更浓烈的骚味扑鼻而来,熏的我差点睁不开眼睛,朦朦胧胧中,好似看见紫电金青四面小旗已经倒在了地上,丝线断裂,上边绑着的小铃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