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船夫一脸蜡黄,瘦的皮包骨头,一看就是底层的穷苦人民,他上下打量我一圈,说:我看你生的这么健壮,你有什么可给的?
我说:我没啥可给的,你想要任何器官我都不给你,如果要钱的话倒是有点,你要不要?
船夫想了半天,嘴角嘟囔着说:哎呀,这个恐怕不行,那些兑换货币的地方太坑人了,他们根本不管我们死活的,拿着同等价值的钱币,在那里连百分之一的兑换都做不到,除非你给我很多很多的钱,要不然我不收阳间货币的。
看的出来,阳人可以来这里,但尽量要有自保的本事。
我说:我身上也没那么多钱,要是可以的话,我给你一千块。
我以为我给的够多了,没想到那船夫一听一千块,直接来了一句:一千块?狗都不拉啊。
这话说的我有点不爽了,明摆着羞辱人呢是不是?见我准备发火,在背后搂着我脖子的银耳小声说道:在这里,阳间的钱会变的很不值钱,所以想要过上等人的生活,毕竟是在阳间极其有钱有权才行,你在阳间如果是个小老百姓的话,在这里是不可能用钱来讨生活的。
我说那怎么办?我是不可能用身体交换的。可能是我说话的声音有点大了,被船夫给听到了,他哼哼啊啊的喘息了几声,看那样子估计都快嗝屁了,他说:年轻人,我看你身强体壮,要不你给我两滴鲜血吧?用这两滴鲜血算做船费。
一听两滴鲜血,我心中盘算,这生意能做啊,我说你确定?
船夫点点头,说:我已经没什么好失去,也没什么好奢求的了,就当是死前抽了一支烟,哪怕快了这几分钟也足够了。
“好说好说。”
当即我取出小刀,在指头肚上扎了一下,那船夫也不客气,就像是一只小狗似的,朝我伸着脖子仰着头,舌头还在嘴里咕哝着,啪嗒啪嗒两滴鲜血落在他的嘴里,他像是吃饱喝足似的,合上嘴巴,吧嗒了两下,心满意足道:好,真好,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你们上船吧。
背着银耳上了船,那船夫这就双手抓着船桨载着我们前往通天鬼镜,那玩意就是穷人最后的希望,通天鬼镜一般会给出最终指引,但我觉得这一趟够呛,别的不敢奢求,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到达通天鬼镜,我就心满意足了。
路上,这船夫也与其他的船夫互相打着招呼,我看了半天,寻思这就像阳间的出租车一样啊,他们天天这么来回跑,也都互相认识了,早晚打个招呼,打发一下这无聊的人生。
然而,身后的船夫,说着说着话,慢慢就不对劲了。
因为我背着银耳坐下之后,我是一直面朝前方的,前方一片黑暗,像是漂泊在地下溶洞当中,这感觉比漂在冥河上都恐怖,那冥河上虽然有一层白雾,但你至少知道头顶上方没有东西,而这黑狱山下方错综复杂的水道,生怕涨潮,突然就把水道全部灌满,那我们可就成了泡汤老鼠了。
可能是我之前一直盯着前边看,我没注意这船夫的异状,然而随着他不断的与周围的人打招呼,我忽然发觉,他的声音不对劲了。
当我回过头看向船夫时,映入我眼帘的一幕使得我猛然一惊,下意识就要伸手拔出匕首,同时喝道:你是谁!
我一声大喊,银耳也是一激灵,立马躲在我的怀里,我单手抱住银耳往后藏,另一手握紧匕首,死死的盯着船夫,右臂之上肌肉虬起,那大暗摩罗王咒文已经生长到了臂弯下方了,小臂上已经生长了三分之一,很快我就拥有摩罗王之拳了。
船夫癔症道:怎么了?我怎么了?你突然激动什么啊。
我眼皮子止不住的颤抖,我指着船夫的脸颊问:你到底是谁,刚才那个船夫呢!你们什么时候掉包的!
船夫似乎被我的话语给说懵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