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峰说:第三件就是当天去的所有人当中,不能有女人,不管任何需要女人的事情都必须男人来做,从挖坟到迁坟,全程不能有女人在场,甚至不能露面,这一条说的很严格。
“起初刚听到这些要求的时候,觉得可能有点难,但后来想想,人迹罕至的山中,怎么会有女人呢,是不是,只要咱们去迁坟的这帮人自己清点好,那就没事了。”
我点点头说:是这意思,后来怎么做的。
丁峰说:交代完这些,无相王就退居幕后不再理会了,两头都是谁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我带着两个小弟,然后那个家族出了一批人,有大概二十多个,我们就上了山去挖坟,这一挖不打紧,才知道他家这祖坟被改的实在是有点夸张。
“这么说吧,刚开始开挖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那土质特别软,以为木锹都挖不动,没想到一木锹下去,感觉像是在挖豆腐,很快挖了一米多深,就见那土质都是黑色的,纯黑的,有点像是河道里边腐臭的淤泥,我问那家孩子,他说印象里边当年往这埋的时候,土是黄色的,而且经过无相王的指点,从外边挖来了两车土,专门用来回填这个坟墓。”
“就在那些黑土当中有很多蚯蚓,就跟无相王当初看到的差不多,那一锹头下去,一窝一窝的,一扎多长,像是满坑的铁线虫,又往下挖,又见了很多潮虫蜈蚣啥的,反正就各种虫子把那棺材周围占据的很满,等我们继续开挖的时候,太阳已经很高了,大家也都很热,阳光一晒,墓坑里边那个味真叫一个难闻,就是一股说不来上的腐臭味道,大家虽说是来挣钱的,可也忍受不了这个,一时间都跳了上来,说跑跑气味再接着挖。”
“主家也没辙,毕竟他们也不懂这个嘛,无相王也没要求必须一口气挖完,我只需要遵循那三条准则就是了。”
说到这里,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丁峰又是拿起酒瓶闷了一口,捏了几粒花生米,边嚼边说:等气味散的时候,他们都躲在一边抽烟,我不一样,毕竟这件事是我负责的,得有点责任心,千万不能办砸,我就蹲在墓坑旁边休息,这时候我看到了很离奇的一幕。
“你知道蚯蚓吃土吧?”丁峰问道。
我点点头,丁峰又说:那天就不一样,那天是蚯蚓吃蚯蚓,蜈蚣吃蜈蚣,潮虫吃潮虫,墓坑被挖开后,见了那么多的虫子混在一起,竟然没有乱,而是同族吃同族,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我觉得他家的坟墓被暗改,可能就是跟这有关,象征着他们家族内斗,或者说家族分崩离析。
“有道理。”我附和道。
丁峰又说:接下来的事,也就没那么复杂了,墓坑挖开之后,棺材也没打开,就原样不动,在太阳底下晒了一小会,然后就转移到另外一处看好的墓穴,这是无相王提前派人踩好的点,同时跟那人吩咐,要么两家和解,要么是派人守墓,总之要是再被破坏,后果不堪设想。
“当时那人说的是两家已经和解了,所以无相王才帮他,我们那帮人就肩扛手挑的把那一口大棺材给转移了位置,山路啊,别看只有几里地,那真是累死人。”
说到这里,丁峰拍了拍手上的盐渍,说:兄弟,你看,当天去挖坟的人,全部都穿西装衬衫,穿皮鞋,戴墨镜,戴帽子,戴手套,那整的就跟高规格葬礼似的,这第一条没违背吧?那帮人抽烟的时候,都是插在口罩上的,口罩都没摘,有些摘口罩的离坟墓都特别远,这个没事的,只是说在坟地附近不能露肉。
“这第二条是必须用木锹,我们带去的工具全部都是木质的,没有一个铁质的,这个我百分之百确定。”
“第三条,不让任何女人靠近,这个也没问题,我们挖坟的时候有人站岗有人放哨,我们迁坟的时候依然有人提前探路,确保没有女人在我们的送葬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