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缈大大方方地推门进去。
待看清那人之际,何缈故作惊诧地张大了嘴,“小师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房间内的人,正是莫昊野。
他一袭玄衣随风而动,眼下背着身子,身躯挺拔,泼墨般的秀发长可及腰。
衣冠楚楚,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世家的翩翩公子。
听到何缈的声音,男子募地转过身来,一双眼业已猩红。
何缈在心底冷哼一声,她都要忘记了,他是个兽类,小动物晚上都是不睡觉的。
就是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找她,难道是……
何缈还来不及多想,莫昊野已经故技重施,扑了上来。
男子滚烫的身子压得何缈呼吸一滞,在心底暗暗痛骂道,真TM
的是大晚上的又发情了。
何缈早有预料,只低声挣扎道:“小师叔……”
随即将袖中的香粉打开,一大半洒到了自己身上,这才往地上重重地一扔。
瓷器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一股浓郁的香味顿时在房内肆意地散开来。
“阿嚏”
“阿嚏”
莫昊野一闻到这股子香味,整个人清醒了过来,眼底的猩红渐渐褪了下去,眼眸慢慢转黑。
他开始不停地打喷嚏,一声接一声。
何缈在一旁冷眼旁观,心底暗暗发笑,他不是说了她好香嘛,她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香。
他不是嗅觉灵敏嘛,那就好好闻一闻。
向来只有她占别人便宜的份,还从来没人敢吃她的豆腐,他敢占她的便宜,那就好好试试后果。
当然,面上还是要装一装的。
何缈只故作愧疚地俯下身子,开始用双手捧着那些香粉,口中柔声歉意道:
“都怪我,小师叔,都怪我……”
手上却是故意将香粉往莫昊野的方向扬了扬。
顿时,莫昊野的喷嚏打得更频繁了,阿嚏声就没停过。
“小师叔,你用我的手帕……”
何缈递了张手帕过去,这张手帕还是当初徐幼薇绣的那批。
莫昊野想当然地就接了过去。
只可惜,手帕上也沾的满是香粉。此起彼伏的阿嚏声,又一次响起。
何缈静静地望着暗夜中,莫昊野闪身离开的背影,可谓是落荒而逃。
当下只冷冷地关上了门。
想要占她便宜,不如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何缈回头仔细检查屋内的北斗七星阵,阵法并无异动,不知莫昊野是怎么进来的。
不过转眼一想,莫昊野师承鬼谷,精通阵法也不稀奇。当初就是他使诈,布阵封锁了秘境,何缈才被迫困在那里长达四年,差点就饿死在那里。
此仇不共戴天,她可一直记的。
既然知道阵法没用,何缈收拾好地上的香粉,果断上床睡觉。
莫昊野胆敢再来,她就用香粉泼他。
一夜无话
翌日,门外砰砰的敲门声响起。一声急过一声,不让人有片刻的安宁。
何缈睡眼惺忪地打开了门,外头,阳光有些刺眼,看着时辰已经不早了。
门外站着,是一身黑白相间劲装的殷篱。
她手持银色的弓,马尾高梳,看起来整个人极为干净利索。
“该去参加入门授业了。怎么我方才叫了你那么久,都不见有人应?”
殷篱瞧见何缈这幅邋遢的样子,话语中不自觉多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何缈只捂着肚子,坐到了桌前,嚼了点茶叶清新口气,这才有气无力道:
“我身子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