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曦已经很用力了。
厉南泽稳如泰山。
如果带不走厉南泽的话，姜云曦一个人离开也可以，就是不知道厉大总裁是否会同意。
姜云曦试探地说：“南泽你想留在这里就留下来，想怎么教训林逸我都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能不能先回去？”
“不能。”厉南泽没有丝毫犹豫，回答脱口而出。
“……”姜云曦先是无语，随即问：“为什么？”
厉大总裁双眸黑沉沉，表面覆盖一层若有似无的笑意，目光轻轻落到她脸上，与她视线汇合。
姜云曦心里微微一惊，不是惊讶，而是诧异，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厉南泽，厉南泽原来还有这样一幅面貌，她忍不住开始在心里想，他的真实面目到底是什么样？
姜云曦心里惊诧略微投映到神情，很淡很淡很淡很淡，淡到即将加重三十倍也无法被普通人捕捉。
即便清淡，即便若有似无，仍然被厉南泽发现，他自然而然地认为她是在担心林逸性命。
讲真，厉大总裁的拳头有点紧，但表面一如既往。
厉南泽问：“很担心？”
“？”姜云曦不懂他什么意思。
厉南泽没有给出准确问题，他自顾自地道：“放心，现在法治社会，即便是我，也不可能轻易要人性命，所以我不会杀人。”
林逸嘲讽地说：“是不敢吧？”他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
就算是厉南泽，那又怎样？
无人能承受杀害林逸后引发的山崩海啸。
要是林逸没了，金融市场，国内外商界都会大地震。
继而是一系列连锁反应。
这一点，林逸心里清清楚楚。
姜云曦极端不耐烦地道：“你能不能闭嘴！”
路泽恨不得原地蹦起来，欲哭无泪地说：“祖宗！爹！爷爷！我求你了，不要再胡说八道！小爷还想多活几年！”
林逸破天荒似的将目光从姜云曦脸上移开，垂下眼皮，漂亮的淡蓝眼睛里是骇人的冰霜感，他道：“滚……”
路大顶流无言以对，心说这不是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吗。
路泽不能滚，他要是滚了，林逸又得成孤家寡人，对一万步说，万一真的有人动杀手，他在旁边也能帮忙，至少能给林逸争取喘息的机会。
路泽完全没有滚蛋的想法。
林逸对他也是毫不在乎。
林逸重新看向厉南泽问：“喂，你到底要不要我的命？”
在场几个人也算是活久见了。
谁能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目睹到如此奇葩的情况。
厉南泽咨询姜云曦意见，他问：“要吗？”
姜云曦无所谓地回答：“随便。”
路泽急眼了，马上说：“不能要不能要不能要……”
林逸眉头紧皱低声训斥道：“你闭嘴！”
路泽：“……”
此时此刻，张明美大概是全场期最轻松最无所事事的吃瓜群众。
美姐站在旁边，无聊地围观，她真的无聊，催促说：“都十分钟了，你们能不能快点啊！”
没人在意张明美，包括从她嘴巴里说出来的话都没有人在意。
无法关注正好合了美姐心意，张明美乐的逍遥自在，她对路泽姜云曦说：
“曦姐，路顶流，你们都轻松点，不要在心里想太多，按照我经验，要动手早就动手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动手，就说明双方都是假把式，根本打不起来，把心都放到在肚子里，尽管淡定。”
同样的话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威力大不相同。
如果是姜云曦那么说，肯定会成为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