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上这些东西的。”
还没等金姚出声,韩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金姚咬咬牙,看着高大的男人在自己对面坐下,兀自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着。
她冷哼一声,转头伸手将金老四递过来的银簪拿到自己手上,把玩似的转了转:“谁说我看不上的?银饰可是好东西。哪有人不喜欢好东西的?”
金老四和金老三算是瞄出这两人有些不太对劲来了。
不过,他们两个也才只见过一次,怎么会搞得这么针锋相对呢?
两兄弟相视一眼后,金老四笑笑说:“丫头,别这么和韩兄弟说话,论辈分,你得叫他一声叔叔。”
“……”金姚一口水差点喷出来,更了更后,她翻了个白眼,“四叔,你这是让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人家韩公子这气质一看就与众不同,怎么可能拿真拿你和我爹当兄弟呢?”
“为什么不可能?”韩愈手指轻轻叩着木板桌面,一瞬不瞬盯着金姚的眼,“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我四哥当朋友,看中的又不是门户。”
金姚嗤声,懒得和韩愈两个多废话,反正这人神神秘秘的,无论做什么都应该会留两手,这是她前世积累下来的看人经验。
此人,哦,不,此男,是个危险人物。
金老四入狱说不定就是因他而起,这样的人不能长期和他混在一起,否则一定祸不单行。
金老三见金姚又开始犯倔脾气,轻咳了一声,出声缓解尴尬:“老四,你快和我说说,这次你们两个是怎么出来的?出来的时候怎么还换了这么一身行头。”
一旁别开脸的金姚默默竖起耳毛。
金老四与韩愈相视了一眼,见对方并不避讳,便解释道:“其实我也说不清到底怎么一回事,昨天晚上的时候好我们两个正在牢房里……”
昨晚上,金老四和韩愈正在牢房里吃着东西,衙役突然走进来,说是要带走韩愈。
闷头吃饭的金老四见情形不妙,以为是衙门要对他们处以极刑了,便拽着韩愈的手,问衙役:“你们该不会要对韩兄弟用刑吧?”
衙役闻言,没好气道:“不是,是我们老爷有些话想和这位兄弟谈谈。”
金老四还想说什么,这时,韩愈劝说道:“我去去就回,你等我回来就行。”
随后,衙役顺利将韩愈带走。
再之后,金老四就这么在牢里焦灼万分地等着,等了大约有一个时辰左右,牢房的门重新被打开,这一次,衙役说要带他离开,并且态度还和和气气的。
金老四心中犯嘀咕,以为是县令要悄悄处决他们,但谁知,衙役居然带着他去沐浴更衣了。
更衣之后,换上衙役给他准备的新衣服,金老四跟着衙役来到县衙的后院。
让金老四没想到的是,韩愈也在后院,不但和他一样沐浴更衣梳洗过,并且他和县令两人还一直在举杯畅饮,聊得不甚愉快。
这是怎么回事?
抱着满腔疑惑,金老四走上前,给县令拱手行了一礼。
县令见状,连忙起身:“金兄弟不必这样,来,快坐下。”
金老四看韩愈一眼,坐在了他旁边。
“……后来的事情就是我们和县令两人喝了一整个晚上,然后第二天,他就给我们两人给放了。”
金老四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弄明白县令到底为什么会放了自己和韩愈。
金姚听得头疼。她转眸扫一眼韩愈,发现对方居然还在直勾勾盯着自己,顿时不悦道:“我脸上长草了?你一直盯着我看?”
“那倒没有。”韩愈仰头灌下一口水,然后放下茶杯,淡淡一笑,“我暂且可能要在水沟子村待上一段时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