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终于回陈县了,汲渊一早收到消息,立即就赶出来见她。
她一路带人轻车简从回来,风尘仆仆的,坐在马上目光一扫,没看到傅庭涵,就一边跳下马一边问汲渊,“汲先生,庭涵呢?”
汲渊:“傅大郎君正在药坊呢,根据您送回来的数据,大郎君和大夫们调配了一张新的药方,听说可以口服。”
赵含章一听,立即转身,“药坊在哪儿,我们去看看。”
汲渊张了张嘴,见她已经转身朝大街上去,便只能跟上,任劳任怨的给她指路,“在那边,女郎,您和二郎君回来不先去和夫人请安吗?”
赵含章这才想起王氏来,脚步不由一停,她看了眼汲渊指的屋子,发现不是很远了,干脆继续走,只是转头吩咐跟在后面的赵二郎,“二郎,你先回去。”
赵二郎听懂了,立即拒绝,“我不要,我要和阿姐一起去看姐夫。”
他才不要独自一人回去面对母亲呢。
“你离家这么久,难道就不想阿娘吗?”赵含章说他,“离家归来就应该第一时间报平安,如此一点儿也不孝顺。”
赵二郎反驳道:“阿姐不也没回去吗?”
“我是有正事!”
赵二郎坚定的跟在赵含章身后,“我也是,我要去看姐夫……炼药。”
赵含章瞥了他一眼,炼的什么药啊,以为是修仙吗?
药坊就在刺史府不远处的空房子里,虽是早上,但里面也开始忙碌起来了。
汲渊熟门熟路的带着她往一个房间去,轻声道:“一般大郎君就在此处炼药。”
窗户大开,应该是为了光线,不然这大冷的天谁愿意开着窗干活呢?
赵含章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窗里不远处的傅庭涵。
他戴着口罩,正拿着试管不知在调试什么,才滴完液体,似乎是感觉到赵含章的目光,他偏头看过来。
目光一对上,他眉眼便笑开,隔着窗户和她点了点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赵含章就站在窗外等他,还偏开身子不遮挡视线。
赵二郎见俩人只是对视一眼便不再说话,不由挠了挠脑袋,从后面凑上去和赵含章道:“阿姐,你怎么不进去呀?”
赵含章微微回头瞥了他一眼,“无聊了吧?让你回去与阿娘请安非要跟着……”
她道:“没看见他正忙吗?我们再略等一等。”
傅庭涵一直将手上的工作做完,这才将试管放在架子上转身出来。
他摘掉口罩,不动声色的上下看过赵含章,这才微微笑道:“何时回来的,路上平安吗?”
赵含章点头,正要开口,她身后的赵二郎已经叽叽喳喳的抢先道:“姐夫,我们一进城就来找你了,连阿娘那里都没去呢。”
他有些抱怨道:“本来我们不应该回来的,新宋县的县城才开了头,我才建好一栋房子呢,陈县令说那是给犯人住的牢房,只要结实就行,窗户可以少些,唉,也不知道以后住进去的人能不能记住我,我在墙角那里刻我的名字了……”
赵含章:“……谁教你在建的房子里刻名字的?”
赵二郎言辞振振,“很多人都这么做了,说是要后来住房子的人记住我们。”
赵二郎身后的吕虎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衣服,让他少说一点儿。
见赵含章瞪着眼睛,傅庭涵就笑着插在俩人中间道:“那是该回去拜见一下夫人的。”
他和俩人道:“夫人月前便到了陈县,一直等你们回来,走吧,我与你们同回。”
赵二郎现在机灵得很,知道他娘喜欢傅庭涵,只要傅庭涵在,母亲的目光就会在傅庭涵身上,而且对他也宽容许多,不会训他,所以他一听说傅庭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