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见有孩子跌倒爬不起来,差点儿被后面的大人给踩了,而孩子父母为了拉孩子又把挑着的重担放下,不由看向副将高邑。
高邑就偏头看向远方,就见视线之内出现了一队人马,他们正往这边奔跑,看着也有好几百人。
高邑冷笑一声,打马道:「走!」
两千兵马挡在了村民们身侧,盾牌竖起,成了一道墙。
被他们挡在身后的村民突然松了一口气,没那么慌乱了,大家连忙互相帮着往水渠那头跑。
士兵们目不斜视,并没有帮忙,只是目光炯炯的盯着越来越近的兖州军。
兖州军这边带队的是苟纯的一个参将,姓许,他自然认得高邑,知道他是赵驹的副手之一,在弓箭射程之外停了下来。
他一举手,身后的士兵也都停下。
他上前一步,盯着对面的高邑问,「高副将,这是我兖州的地盘,你带兵到我们这边来意欲何为?」
高邑一脸严肃的道:「我来救我豫州百姓。」
「谁?」许参将声音都劈叉了,豫州士兵挡得密不透风,可走过那两千人挡着的距离,在靠近小树林处还是能看到走过去的人的。
他气得手指发抖,指着那闪过去的人问:「你说那是你豫州的人?那分明是我兖州的百姓!」
高邑脸一沉,冷哼一声道:「放屁,他们分明是我豫州的百姓,是你们抢掠过去的。」
他道:「一个月前夏收,你们带兵越过边界线,冲到我们豫州的田地里抢收小麦,我们的村民不服,与你们抗争,结果就被你们掳掠而去,抢来的人你们也好意思说是你们的人,放你他娘的狗屁!」
许参将一滞,不由的回头看他的士兵们,「他说的是真的?」
士兵们也呆了一下,努力回想,「我们没抢人啊,只是抢了粮食,也没见别人抢人呀。」
有个士兵比较冷静,道:「将军,您一定是被他骗了,要是真抢了人,我们敢就这么放着不管吗?」
「对,抢的人怎么可能当村民呢,肯定得送到军中当军奴呀。」
许参将这才回过神来,他气得冲高邑呸了一声,他奶奶的,都怪他说的太真了,连他都以为是真的了。
「你才他娘的放屁呢,这些人就是我兖州的,你少诬赖人。」
「我说他们是豫州的,他们就是豫州的,不信你冲他们吼一嗓子,你看他们应不应你是兖州人。」
他们傻了才会承认,人都跑到对面去了,再承认,难道还能回来受死吗?
但他不管,那些人就是兖州人。
两方人马就隔着几块田吵起来,彼此问候了对方的将军,大将军,要不是皇帝是同一个,他们差点儿连对方的皇帝都问候了。
高邑不急,就由着他们吵。
吵着吵着,赵驹和三个亲卫带着两个村的村民到了。
许参将瞪大了眼睛,然后脸色一沉,手一挥,弓箭手立即上前,刷的搭上弓箭,瞄准了要走过去的赵驹和他身后的村民们。
高邑脸色一沉,一抬手,盾牌后面的弓箭手也搭上弓箭,然后盾牌向前推进,整队士兵向前推,直接将他们纳入射程之内。
高邑沉声道:「许参将,你可以试一下,是你们的箭快,还是我们的箭快,还有,你确定你们的箭能射到我们将军?」
现在的射程当然是不够的,线还是斜的,他和高邑是最短的两个点直线,都刚刚好在射程之内。
赵驹自然也看出他们射不到他,所以让村民们放心大胆的往前走,他则骑马上前走到高邑身侧,与对面的许参将道:「豫州和兖州若交战,别说你,就是苟纯也承当
不起这个责任,许参将,我劝你还是回去请示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