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赵含章一走,他就沐浴洗头,还让婢女修了一下胡子,这才靠在榻上眯了一会儿,醒来听说儿子和孙子回来了,便仔细挑选了一下要穿的衣服,擦上香粉,又帅又香的抬脚就要出门。
刚踏出门口他眉头就不由一皱,他想起赵含章的那身粗布衣裳,眼中闪过嫌弃,叫来亲随道:“开箱子找一找几匹颜色鲜艳些的布料,三娘这会儿出孝了吧?”
亲随就掐指一算,连忙道:“小的算了算,是出孝了。”
“那就把布料给她送去,再找出两匹适合男子的布料,给庭涵和二郎各送一匹去,大好的年华,不打扮简直是浪费,尤其浪费他们那张脸。”
亲随笑着应下,转身就去翻找起布料来。
赵瑚从西平过来还是带了些东西的,尤其他要来看儿子和孙子,更是带了好些好东西,所以亲随不一会儿就抱了一怀抱的布料出来。
赵瑚就抬了抬下巴,潇潇洒洒地去见他儿子孙子了。
厅堂里坐了不少人,赵含章正在听赵宽禀报事情,赵程坐在一旁时不时的插上两句话,就连年纪还小的赵正都能给出些建议来,赵瑚一来,话风立时就变了。
赵宽等堂兄弟姐妹们向赵瑚行礼,“七叔祖\伯祖。”
赵瑚目光先扫过他儿子和孙子,然后才落在赵含章身上,见她身上换了一套衣裳,可依旧直视细麻而已。
他皱了皱眉,让亲随把布料抱上来,道:“这些给你做衣裳,三娘,你到底是世家女,就算你力主节俭,也不能过于粗野。”
他严肃道:“这是仪态不整,非礼。”
赵含章:……她怎么就非礼了?
谁知,素来反对赵瑚的赵程竟然也点了点头。
赵含章心好累,解释道:“七叔祖,我穿粗麻布衣是因为我要练兵,今天本打算去看水磨坊建设的,说不定还得上手帮忙,那身衣服轻便又耐脏,就是坏了也不心疼,缝补缝补就又能穿上了。”
赵瑚瞪大了眼睛,在他儿子面前伪装的仙风道骨立即消散,“你竟然还想穿缝补的粗麻布衣?”
赵含章也心痛的看着他,“七叔祖,您不要和惠帝一样何不食肉糜呀,虽是粗布,但衣裳真的很好呀。”
赵含章再次表达道:“我没钱啊。”
“你祖父给你留了这么多钱……”
赵含章:“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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