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只晚一天,
这两月,冀北的局势变化也很大。
冀北一带本是刘琨治下,年初他们打的那一场就是为了冀北,结果他拿到了冀北都还没焐热呢,刘聪带着晋帝一路后撤时打的也是冀州。
他从冀南打到冀北。
和祖逖在冀南交战时有输有赢,加上后来北宫纯过来支援祖逖,刘聪输多赢少,干脆就不再和他们死磕冀南,只占了十几座城池就转而向北。
冀北一带,因为刘琨对这些地方的控制度不高,他直接控制的兵力也有限,所以城池要相对好打。
尤其他们还手握晋帝,以及和他一起被俘的半朝文武大臣。
久攻不下城池时,他就把晋帝和晋国的文武大臣拉出来逛一圈,城上的人抵抗意志就不是很强,这时候城池就很好打了。
有些城池,甚至都不用打,只要把晋帝往阵前一推,城里的人就会开门迎接他们。
这招在冀北特别有用,当然,也有些守城的官员冥顽不灵,在看见晋帝后不仅没软,反而直接反了晋国,自己打出一个自立的旗号来。
所以,短短两个月内,光冀北一带就出现了三个自立为王的王爷,好在他们还有自知之明,没有自立为帝。
赵含章都没吭声,刘聪就把他们给灭了,将城池给占下。
除了刘聪外,一直对赵含章的征集令视而不见的王浚也出兵冀北,他和刘琨说,要借道去打刘聪。
刘琨就让人给他让路,结果王浚进入冀北,没有去打刘聪,反而直接抢下城池,霸占着不走了。
为此,刘琨特地给赵含章写信,跨越了敌占区送到她这里来哭诉:“……其心之狠毒,其行之狡诈,可谓全天下独一份。”
刘琨道:“他怕是有谋反之心。”
赵含章当然知道王浚有谋反之心,但她现在拿他没办法,甚至,她还盼着他占更多的地盘,最好能够和刘聪对上。
所以她写信给刘琨,让他退出冀北,兵力主要集中在晋阳,以保护晋阳为主。
攻打晋阳的马景并没有把所有人都撤回来,此时刘琨守晋阳也不容易。
赵含章偶尔还要担心刘琨把晋阳给丢了,相比于冀北,晋阳这个地理位置更重要,所以她宁愿他暂时放弃冀北,专守晋阳。
赵含章就劝说他,“刘聪志在冀州,王浚也想要冀州,就让他们二人相争,我们或可坐收渔翁之利。”
当然,赵含章的手段不止于此。
她更寄希望于明预。
而明预也没让她失望,他不仅成功挑起刘和对刘聪的杀心,还帮着刘和从刘聪那里争抢了一支兵力,让他们可以更凶猛的打起来。
这一切真是多亏了他们带来的金银珠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