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丢在木板上,他只是一偏头就能看见。
他一下瞪大了眼睛,惊恐的抽搐了几下,头一歪就昏过去了。
刽子手瞪大了眼睛,连忙去摸他的鼻息,见他还活着,立即松了一口气,都不等赵含章开口,他就拿刀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脚板,将人戳醒后道:“不许死,也不许昏,你最少得给我挣三斗粮,三斗粮……”
旁边那人已经吓得便溺,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赵含章看到,便对刽子手道:“继续吧,今晚若拿不到口供,就得把俩人都片了,你手艺再差,一个人怎么也能片一百刀吧?”
说着话,亲卫找来了擅长画人物的人,赵含章就让他们在一旁画,“快些画,死人和活人也是有区别的,等一会儿他们要是死了,可就不好看了。”
俩人应下,他们是在后勤的文书,一直跟着范颖的,也一直跟着赵含章,从未见过她如此,一时握着笔的手也有些发颤。
刽子手按住人继续片,这一下连着片下八片,眼看着就要拿到一斗粮了,躺在木板床上的人察觉到他按向他的胸前,立即惊恐的大叫道:“我招,我招,我叫史柏,太原人,我是受命,受命来阻你回豫州的,最好,最好北地再起叛乱,拖住,拖住你的脚步。”
刽子手按住他的胸口,眼神有些凶狠,“你再让我割一片,你再让我割一片……”
说罢就要下刀,史柏躺在木板上惊恐的大叫,赵含章起身一把抓住刽子手的手,轻笑道:“急什么,旁边还有一人呢,我给你算总的,这个招了割另一个,总能凑够十片肉。”
刽子手眼睛一亮,总算不执着于割史柏胸前那块肉了。
赵含章附身问史柏:“受谁的命令?”
史柏抖着嘴唇没说话。
赵含章就扭头和刽子手道:“来吧。”
史柏狠狠地闭上眼睛,大叫道:“王含,我受徐州刺史王含的指派来的。”
“王含?”赵含章轻笑一声,问道:“是受王含,还是王敦的命?”
史柏脊背一寒,坚持道:“王含,我等都是直接听命于王含。”
赵含章就扭头看向隔壁木板,轻声问道:“是吗?”
明明声音很温和,但木板上的人就是打了一个寒颤,连连点头,“是,是。”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