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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思考许久，还是道：“让赵信答应他，除保留汉中外，广汉以南的巴蜀之地全归成王。”
“怎么没有，要不是为了接回弘农公主，大将军怎会派赵信去谈判？”明预：“现在就算我们不插手，李雄也难以攻下巴蜀其他郡县，让他们自消耗，将来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赵含章从不觉得战争是最恐怖的。
“所以我怀疑她是收到了赵信的信息，知道我们提出了条件才紧急出兵占领汉中的。”
当然，也不会知道赵含章。
赵云欣应下，当场拟好电报交给她。
“藩属国也是外国，除非直接受朝廷管理，否则都是外国，”明预沉声道：“难道就为了迎回弘农公主，大将军要弃社稷于不顾吗？”
范长生道：“臣一直有一惑，赵含章出兵汉中太突然了，不像是早有准备，可临时起意，她已经派了赵信为使臣，没收到他的回信便派出大军，这也不似她的为人……”
若是不能和外界联通，他们的粮荒什么时候才能渡过？
全靠自给自足，他们归顺赵含章的意义何在呢？
汲渊本来也站明预这边的，闻言不高兴了，反驳道：“明中书，大将军此举分明是为了蜀地百姓，跟弘农公主有何关系？”
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这一笔笔数字是在诛心，赵含章岂敢在明知实情的情况下还忽略此情？
他接过，在众人的注视下思考了许久，还是按上了自己的印章。
饿死的、冻死的，因为饥寒生病死的，都可以少统计，或者不统计，将其归为流民冲突，土匪抢掠，病死老死等一系列理由。
李雄：“这不可能，当日朝中所议皆是临时起意，赵信不可能提前得到消息。”
明预提醒她道：“李雄正当壮年，今年三十有七，我观他还能活很久，从他这几年的政令来看，他宽厚和煦，爱护百姓，知人善用，只怕二十年之后，蜀地百姓只知成王，而不知陛下。”
明预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然后报上来的数据漂亮又合理。
消耗的当然是蜀地军民和财政，荆州和鄱阳湖一带为何涌入这么多川蜀流民，不就是因为他们在蜀地已经活不下去？
有人能逃出来，可更多人是逃不出来，也没有勇气逃出来的。
赵含章已经拍板，“此事就这么定了，赵云欣，拟一封电报。”
“赵含章是有千里耳吗？”李雄问，“怎么可能那么快收到消息？”
范长生喃喃，“万一就是千里耳呢？”
他道：“外界不是一直有传言，赵家军中有神器，可以如雷电破开城门，也能如雷电千里传音吗？”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