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不同的方法,因地制宜,不仅可以治理河沙,还能节省人力物力。
傅畅
“对,”傅庭涵接过他手中的笔在纸上涂抹,“此法主要针对的是黄河的中下游,黄河经年积沙,河底不知存了多少泥沙,我们挖不尽,也不能派人力下去开挖。”
现在又不是现代,有各种机械,全靠人力,即便是枯水期,黄河的水也不少,民工下去清淤疏通很危险。
所以他们可以用其他方法冲刷河底的泥沙,减少人力损耗。
傅庭涵:“将河道收紧,利用水流巨大的冲击力,将沉积在河底的泥沙冲刷出来。”
傅畅一听,感兴趣的凑近,问道:“冲到哪儿去?”
“这儿,”傅庭涵在图上画出束水冲沙的近堤,想了想,干脆顺手将防止洪水泛滥的遥堤,用于挡水攻沙的格堤也给画了出来。
看到这图,都不必傅庭涵解释了,傅畅一眼明白,他高兴的站起来,原地转圈圈,“好法子,我竟从未想到过此法,黄河泛滥,北波及冀州、青州和幽州南部,南波及豫州、兖州和徐州,但他们地势各不相同,所用之法也应该有所改变。”
“像豫州一带,都是平原,所以应该修筑你说的这几个堤坝,但到了徐州一带,那里地势不一样,完全不必修筑堤坝也可以束水冲沙,比修筑堤坝省力多了。”傅畅高兴的团团转,兴奋的和傅庭涵道:“庭涵,你像你祖父,你才是最像父亲的人啊,哈哈哈哈……”
傅畅笑完去看面色平淡的傅宣,不太高兴了,“大兄,庭涵这么出息,你不高兴吗?”
“高兴呀,”傅宣道:“我一早便知他出息了,毕竟他将父亲和公主驳得哑口无言,而我不能。”
傅畅:“……”
他不搭理他,扭头笑吟吟的看着傅庭涵,道:“庭涵,你这样的能力,应该去治水。”
傅庭涵却道:“二叔,我这只是纸上谈兵,谈不上会治水。”
这还是因为治水任务落在他肩膀上以后,他夜深人静时努力回忆相关知识点才想起来的,但真的是纸上谈兵。
傅畅却觉得不是,他一脸严肃的道:“庭涵,你不要妄自菲薄,我们傅家的人都会治水,你三叔四叔没怎么和你祖父学习,他们也比水部的官吏强,治水图多看几次就会了,便是你父亲,没有上进之心,对此也是一看就会,而你比我们都聪明,都要更像你祖父,你怎么会不会呢?”
傅庭涵张大了嘴巴。
一旁的傅咏和傅洪也张大了嘴巴,他们难得看见严肃的父亲这样夸奖一个人。
傅畅温和的道:“你只是没有治理过,所以觉得自己是纸上谈兵,但当你真的到了黄河边上,你就会明白,你是会治理的,你一定会的。”
连赵含章都被他说服了,扭头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傅庭涵道:“你去试试吧,我觉得二叔说的非常有道理,你说不定真的很有天赋呢?”
傅庭涵张了张嘴巴,半天说不出反对的话来,怎么办,他好像也自信心膨胀起来,被说服了呢。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