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你啊。”秦月夕单膝蹲下,凑到那人面前,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那人眼睛瞪得滚圆,额头上冷汗涔涔,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地滚落下来,他的喉头不断滚动着,显然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我很好奇,究竟是多少钱,能让你冒着跟顾家交恶,还有牢狱之灾,来做替死鬼?”
秦月夕声音很轻,语速很慢,带着股漫不经心的冷漠。
她对子渡招招手,让他把手里那个巨型喷壶拿过来,用一块布巾垫着手拧开上面的盖子。
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若不是秦月夕三人提前掩住口鼻,只怕立刻就会被呛得涕泪齐流,就如同此刻那个毫无防护就满吸了一口的人一样。
那人的咳嗽声才出口,就被秦月夕拿着布团往里一推,直堵在他的嗓子眼儿里,让他连呛带呕又吐不出来,难受得拼命挣扎起来。
“毒药,你拿着这么大一桶毒药洒在我家菜地里,是想毁了这块地?”
秦月夕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根本不为之所动,眼中冷光湛然,再看不到曾有的善意温暖。
“当初你跟着我上山猎虎的时候,我顾念你家情况艰难
,分虎肉时特意多给了你两块虎肉两根虎骨。”
“上次我在村里卖菜,你说家里老母一心礼佛不喜荤腥,我又额外送了你两把青菜,怎么,最后却喂了只白眼狼出来?”
秦月夕唇角带笑,目光却有些涣散,似乎陷入到某种回忆中,眼神中充斥着狠毒、疯狂和心痛。
顾梓晨在一旁看得清楚,及时出手在她麻穴上一点,秦月夕顿时没了力气,身体向一旁软倒。
顾梓晨伸手一捞,抓住秦月夕的手臂往怀里一带,将她轻巧地拥入怀中。
佳人入怀,软玉温香。
顾梓晨不知被多少女人投怀送抱过,可他总是不待人家沾上衣角就用目光将人逼退了,实在豁出脸皮的还被他劈手推出去几个,被冠了个“天下第一不解风情”的名头。
如今秦月夕就倒在他怀里,幽香袭人,身段柔韧,虽然隔着衣裳外袍,掌心下的娇躯曲线玲珑,完美地契合着他的躯体。
他手下一紧,忽然有种不愿放手的感觉,只想着能把她拥在怀里多一分一秒也是好的。
只是那冲动并未久存,理智还是很快占了上风。
顾梓晨又在秦月夕麻穴上一点,解了她
的穴道,又扶着她坐正身体。
“月夕,你来回跑了几趟,也是累了,先歇歇。”
他绝口不提刚才看到的一幕,只把她的失控归咎于太过劳累,替她想好了完美的借口。
秦月夕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又被往事所摄而失态,但顾梓晨不追问反而替她掩饰的行为取悦了她,心中微微升起的悸动却被她又强行按捺下去。
“我没事了,让我来。”
秦月夕将眼底的情绪尽数收敛起来,再度抬眼时已经恢复到平静无波的样子。
“好,那就你来,要是累了,就歇着,还有我。”
顾梓晨微侧头看着她,只鼓励,不反对。
秦月夕再度蹲身下去,对已经缓过劲儿的“贼人”说:“我现在要取下你嘴里的布团,别喊,否则我让你这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她手腕一翻,一枚看着小巧精致,却泛着寒光的小刀出现在她手上,就在他的嘴唇前比划着。
那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抵近唇瓣的刀尖,冰冷的刀刃让他的皮肤上泛起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
他不敢点头,生怕动作一大就被人把嘴唇给削下来,只能疯狂地眨眼表示他听明白了。
“很好!”
秦月夕伸手一使劲儿,就将那塞得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