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看着呈上来的联名上书,脸色变幻不定,许久之后才对秦月夕说:“那药丸可还在?”
“在的,这样的害人东西,民女怎么可能任由其在外流通害人。”
秦月夕说着从怀里掏出个瓷瓶来,里面装的正是那日送去让大夫们鉴定的药丸。
捕头从她手里拿走瓷瓶,又交到县太爷手中。
“这就是那个药丸?”
县太爷把瓷瓶打开,想想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绢帕,铺在公案上,这才将瓶中药倒在上面。
乌黑的药丸大概比黄豆粒还要小一点儿,与寻常普通的药丸并没有什么不同,若不是特意说明的话,谁也不知道这东西居然会是剧毒的禁药。
“那一对母子上前来,把你们的情况与本官细说端详,但凡有一点儿诓骗欺瞒,本官都饶不了你们!”
李含母子先看了秦月夕一眼,见她送来一记鼓励的微笑,这才诚惶诚恐地互相搀扶着站出来,开始讲述起他们的悲惨遭遇。
从被人盯上到游说,从李婶子中毒到无奈妥协,从被追杀到被顾梓晨“偶遇相救”,再到被安置顾家深夜遇袭。
李含说话途中,岳闻樱几次试图打
断,都被县太爷用森冷的目光给盯了回去。
“大老爷,我们只是平头草民而已,跟天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那污蔑垢陷的事儿,两次追杀都是草民和草民娘亲亲历,两次险死还生,绝无半句虚言啊!”
李含说到最后用力磕了几个头,抬头时额头居然青肿破皮,一缕鲜血顺着鼻梁蜿蜒而下,血流满面的样子看着好不惊悚。
“你娘亲服用那药丸多久了?若是如你所说每两个时辰必须服用药丸保命,又怎么可能让你留下几粒做为物证?”
县太爷对李含母子的悲惨遭遇丝毫不感兴趣,反而是紧紧围绕着那粒药丸追问起来。
“大老爷有所不知,顾家媳妇就懂医术,村里但凡谁有个头疼脑热的就会找她给看看。我当时见我娘痛苦难耐,也曾跟她求了药的。”
“当时只说是误食了毒菇,求了一味解毒药,居然缓解了我娘中毒的症状。我怕两种药混了反而成了毒药,便不敢再用,就这样省了几粒下来。”
“哦,你还在秦月夕那儿求了一味解毒药?”
县太爷眼睛一亮,又转眼去看秦月夕:“顾夫人,不知是什么什么神奇的解毒药能
解这种剧毒,可否让本官开开眼啊?”
秦月夕笑言道:“大老爷,那解毒药不过是民女从一本古书中找到的一个方子而已,大人若是感兴趣,结案之后民女再呈给大人。”
县太爷一听这话,心知这是在提醒他不要搞错了案子的重点,心中虽然不悦,可是一想到结了案能拿到那解药的方子,心中顿时抑制不住地兴奋起来。
这可是从宫中流传出来的,听说正是因为其无解才被当做是禁药,如果他能掌握了解药,那……
之后的种种好处让他想得眉飞色舞起来,仿佛一条直上青云的路就摆在他面前了。
“好,李含母子的遭遇实在让人唏嘘同情,那幕后黑手行事如此狠辣歹毒,实在不当人子!”
县太爷痛斥了一句,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岳闻樱。
如今秦月夕人证物证俱全,而岳闻樱只有一张嘴,却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反驳,只是现在就定了岳闻樱的罪又显得他太过急切敷衍,不如就让秦月夕把证据全部摆完了再说不迟。
他打定了主意,便对跪在下面的李含母子说:“你们先到一旁,待本官听听其他人的证词。”
接
下来秦月夕这边的证人轮番上前,将他们被威逼着参与陷害顾家的事一一说出来,无一例外地指证那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