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夕神色凝重地看着桌上的鸣镝,若不是她准备来找顾梓晨得到了这东西,误打误撞之下发现这么大个隐患,以后若是被别人抢先发现了,可就糟了。
如今鸣镝的消息已经发出了,若是附近二十里内有人接收到消息,自然会尽快赶来。
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是等。
秦月夕也不知道接下来要等多久,便准备继续拿那块料子练手,只是她此时多了件心事,很难静下心来,好好的一块料子也不知让她缝坏了几次。
“算了不做了,心不静,也做不出什么好东西来。”
秦月夕索性将料子搁在桌上一推,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
偏在这时,房门传来笃笃的几声轻响。
那声音并不是正常的敲门声,而是带着某种规律,像是联络暗号。
秦月夕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着,似乎在回应那个暗号。
很快门外就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阁下是谁?”
“进来说话吧。”
秦月夕示意青雅去开门,门外站着个相貌普通的汉子,他身材敦实面容憨厚,穿着一身普通的蓝色粗布衣裤,腿上打着绑腿,脚踏一双草鞋,怎么看都是个寻常的庄稼汉
。
他原本还是一脸的警惕,在看到秦月夕的时候忽然面色一松,几步走进门来,先把门掩上,随即单膝跪在秦月夕面前,说:“小的见过少夫人。”
“你知道我是谁?”
秦月夕眉头一挑,这倒省了她自我介绍了。
“是,少爷曾给我们看过少夫人的画像,他说少夫人随时都可能有用得到咱们兄弟的时候,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咱们的样子,但若是咱们遇到了,一定要暗中保护,随时等候差遣。”
他这么一说,秦月夕就明白了,原来顾梓晨也早就在暗中为她铺好了一条路。
“是吗,原来他都已经想好了,只是……怎么都不跟我说呢。”
秦月夕近似低语般说着,唇角微微勾起,似是无奈,又似欣喜。
那汉子却听清了她的话,以为她是在埋怨顾梓晨不肯如实相告,便慌忙替自家少爷解释道:“不是的少夫人,少爷没想瞒着您,只是咱们的人四下零散,少爷一直在不断地把人找回来,咱们能力不同,还是协同合作发挥效用最大,所以……”
秦月夕见他神情焦灼,是当真害怕自己会跟顾梓晨起了嫌隙,便摇头道:“我知道,我没怪他。
”
若是真想瞒她,不把有这情报网的存在告诉她就好了,又何必说一半留一半,那不是顾梓晨能做出的事。
“他现在人在何处你可知道?”
秦月夕对那汉子问了句。
“小的只知子渡在城里现身过一次,那还是两天前的事,现今他和少爷身在何处,就不知道了。”
这个答案很出乎秦月夕的意料,她以为至少顾梓晨来到县城会跟情报网的人打过交道,没想到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么说,现在想找他就连个方向都没有。”
秦月夕微微沉吟着,顾梓晨自从治好了腿伤之后,整个人就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就连他自己培养出的情报人员都找不到他。
“好吧,既然你们也暂时找不到他的人,那就算了,现在城门已经关了,你不如就暂且在城中住上一晚吧。”
秦月夕看看外面的天色,估摸着城门已经关了,这汉子根本出不去,又不知要在城中何处落脚。
“少夫人不必替小的担心,这客栈我不能待太久,就先告退了,若以后少夫人再来城中有事需要我等相助,用那鸣镝即可。”
他说完就告辞走了。
“少夫人
,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