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之上,端坐着一位气质雍容典雅的夫人,那一身的气度风雅,顿时将刚才还觉得清新雅致的林芳致比得没了影。
秦月夕走到那位夫人身前,笑着说:“娘,我把人都给您带过来了,您可不要再念叨我说人怎么还没到了。”
那雍容的夫人正是顾家现任的当家主母,她站起身极被秦月夕搀扶住了手臂,在她手臂上轻拍两下,说:“顽皮,小心让人看你的笑话。”
随即就向顾师傅几人走过来,笑着招呼道:“这就是顾师傅的爱徒叶公子吗?果然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难怪会入了顾师傅的眼,时不时就要念上一番,可是让我也好奇了很久呢。”
她身上没有一点儿盛气凌人的架子,反而就如同自家长辈一般,温柔慈爱地打趣着小辈,又充满着关心和鼓励,让人望之即生出一份濡慕的好感来。
叶长卿原是带着一身刺来的,只觉秦月夕对自家师父不怀好意,她的背后又站着曾经的相国府顾家。
那些权贵老爷们都是高高在上仗势欺人,就算是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嘴脸,背地里也不知是怎么腌臜丑恶,所以已经对顾家有了个先入为主的印象。
没
想到顾母以主母之尊亲自来迎他这个小人物不说,也没有半分施舍和盛气凌人的架势,反而就如同是自家长辈一般,就是他师娘见了他也不过是如此。
叶长卿原本的性子就是个温和谦逊的人,会突然间性情大变也是受了某些原因的影响,此时一见到温柔大气的顾母,便被激发出已被压抑住的本性来。
他上前躬身施礼道:“顾夫人,在下叶长卿,正是顾师傅的徒儿,只因家师与在下分别日久,彼此想念,恰逢腊月,便腆颜应了师父的邀约前来一聚。”
“蒙顾夫人亲自迎接,晚辈实在诚惶诚恐,唯恐叨扰到您,那就不是家师和晚辈的本意了。”
他的姿态放得极低,倒让秦月夕又多看了他两眼,这才像是那个最初见到时的叶长卿。
其人温润如玉,谦谦有礼,难怪顾师傅会视为爱徒亲子,不惜将一身本事倾囊相授,甚至将来的衣钵和家业也都打算由他来传承。
顾母一听叶长卿的答话,心中也是暗暗点头,同时也感到有些可惜。
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被人盯上,暗中不知使了什么诡谲手段,才害得性情大变,还与她的月夕为敌。
不过现
在月夕既然能把这人放在身边,就能慢慢找到治疗的办法吧,希望这个可怜的孩子能够早日康复才是。
她心中想着,嘴上也不忘了回应道:“叶公子客气了,顾师傅能在顾家落魄之时毅然前来,对我顾家而言就不是什么下人、食客,而是亲人朋友。”
“你是顾师傅的爱徒且视若亲子,自然也是我顾家的亲人朋友,即是如此,又何谈什么腆颜、叨扰,这样见外的话以后就莫要再提了。”
“叶公子即是远道而来,想必已经累了,我也就不多留你说话,再说还有令师娘对叶公子望眼欲穿呢。那就让月夕送你们过去相见,待日后闲了,再坐下慢慢说话。”
顾母的场面话说完了,自然是要回去休息的,她亦不可能一直陪着。
叶长卿再度深深施礼道:“顾夫人说得是,晚辈对师娘也是惦念已久,不忍她老人家久等。那晚辈就先行告退,待日后得闲,再来跟顾夫人回话。”
说话间顾夫人又看向秦月夕说:“月夕,你就陪着顾师傅和叶公子过去吧,我这边你不用担心。”
“好,那我就先过去了。”
秦月夕满口答应下来,几人先目送着顾夫人离开
了而花厅,秦月夕才对顾师傅说:“顾大叔,咱们这就去婶子那边吧,她一定是等急了。我已经吩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