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你什么意思?”杜清怡再如何单纯,听到父亲说出这句,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是深闺女子,原本我不该给你讲这些,你只需要快乐生活,闲暇时学一些琴棋书画,再学一些管家之法,这就是对你最好的人生了。但爹看得出,你跟那月夕的感情实在是好,才不得不直接提醒你几句。”杜儒诚语气严肃下来,“这次秦月夕夫妇怕是惹了大麻烦,若是个寻常的浪荡公子,打也就打了,你爹我出去带上一些厚礼,卖一卖老脸,对方也是能给三分薄面的。可那个邢远可是万贵妃的亲外甥!”
杜清怡很少将爹爹又这样严肃的神情,一时半会也不敢打岔了。
杜儒诚继续道,“万贵妃膝下只有一个儿子,邢远也是幼年养在宫里和五皇子作伴,是被万贵妃当亲儿子一样照顾的。如今中宫空悬已久,后宫没有皇后坐镇,万贵妃手持金印,位同副后,在后宫横行了那么多年,与前朝一些官员也是有所联系的。咱们鲁国公府从先帝在位时,就不再过问朝中大事,一直做个闲散公卿,只想着能
多维持几代国公府的繁华。且不说我手里没有实权,即便是有,也不好明着站出来去力保顾梓晨。”
“爹,那你意思是……”杜清怡失望道,“你不想管。”
“不是不想,是咱们国公府如今没有能力去管。”杜儒诚说完后,种种地叹了一口气,“可怜咱们府里从你爷爷那辈起就开始人丁稀薄,人才凋零,到咱们这一代,就出了你一个独女,你又不能科举仕途,咱们家如今就是想在朝廷里有立足,也难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杜清怡已然是听得明明白白了。
就和当初,秦月夕提前明示她的一样,爹爹果然是不会轻易为谁进言,轻易出头站队的。
杜清怡放弃了请求父亲的想法,规矩地行了一个礼后,从书房告退了。
而这边,太子府里。
秦月夕已经找到太子府邸大门上了,却被太子府里看角门的门房小厮告知,太子爷和太子妃今早一起就去城外护国寺进香了,最快也要到晚上才能回来。
秦月夕吃了一个闭门羹,而门房小厮的态度也很是嚣张,还不停催促她快些离开。
她攥了攥拳头,正准备先行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