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咬。
否则,现在被咬的就是秦月染了。
“我,我母亲怎么会这样?”
看着已经被嬷嬷扶起来的甄氏,秦月染眼底仍有震惊尚未消散,瞳孔地比平时放大了一圈,心有余悸地看坐在床上披头散发的母亲。
两个嬷嬷此刻已经分别一左一右地站在床榻两边,一个人摁着甄氏的肩膀,另一个人摁着甄氏的脑袋,防止她继续胡乱咬人,同时嘴巴上还不忘记给秦月染解释,“就是半个月前弄成这样的,不肯吃药,也不愿意出门晒太阳,跟谁也不说话,整天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大娘子嘴巴里在嘀咕什么。到底是主君的妻子,我们也不敢真的像是对待囚犯一样强行给大娘子灌药把,就只能趁她心情好的时候,放在她的汤菜里多少糊弄一点,但药量不够,怕是对病情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起先也不咬人的,好像是不是大公子来看过大娘子,大娘子就忽然开始风言风语,一会说大公子来看他了,一会又说白生了个儿子……”
另一个嬷嬷也点头附和:“是呢,整天都是疯话,可是我们两个人一直守在院子里,大公子的面也没见过,若是真的瞧见了倒也好,压根庄子里出了大小姐您,就
在没有外人来过,大娘子整天这样疯疯癫癫,弄得我们两也快神经了,这不是正想着给主君侯府带个话,要不然请个京城里的名医过来看看?”
“我母亲她就没有清醒的时候吗?”
秦月染不可置信,匆匆看了两个嬷嬷一眼就又重新扑到床边蹲下,双手扒着床沿,仰着头看着披头散发的甄氏,一双水眸里满是期待和乞求,“母亲,母亲您看看我啊,我是月染,我是您的大女儿啊,我来看您了?你还认识我么?”
“滚,滚!都是来害我的,你们都是一群小人!”甄氏瞧见了秦月染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却半点欣喜也没有,额前的碎发挡住了她的双眼,只能借着烛光看到她咬牙切齿地咒骂,“你以为,你长着一张漂亮脸蛋就能上天了?仗着主君对你的宠爱,你还想生个儿子?没可能!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就是死了我也不怕,一个破落户出来的小贱人,就凭你也想生侯府的儿子?”
“母亲,你好好看看,我是月染啊,我是秦月染!”
秦月染强忍住哭腔,期期艾艾地瞧着床上的甄氏,“我好不容易才求了爹爹,才允了我出来见您,女儿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女儿想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