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信泽欠了李玉娘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如今只是让秦信泽亲自挖坟迁墓,又花钱主持祭拜的事情,也最多只能补偿曾经亏欠的万之一二罢了。
大厅里,忽然又安静下来。
秦信泽尴尬地立在大厅中央,悄悄转着眼珠子瞅了一眼秦月夕。
看秦月夕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才壮着胆子,陪着笑脸道,“月夕,你要是没有别的吩咐,那为父就先出去帮你催着传膳,顺便吩咐下人找一找从前的契据文书。”
他是一刻也不想在大厅多呆了。
只恨不得立马脚底抹油的开溜。
扔下这句话,他就忙不迭地转身往外走去,就在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身后又传来秦月夕拖长的声音:“慢着。”
已经走到门口的双腿瞬间僵住,秦信泽定在原地,不敢再继续走,犹豫了一瞬还是胆怂地扭过头看向秦月夕,脸上再次扯出一抹讨好地笑容,“月夕,可是还有什么旁的吩
咐?”
“别的吩咐倒也没有,只是想留爹爹坐在来在聊几句。爹爹既然没有胃口跟我坐下来一起吃饭,那就坐在旁边陪着我说两句话也好,我呢顺便问一下我那位长姐的近况。”
最近她是真的忙的焦头烂额,又要关注徐家父子下狱吵架的事情,又要统汇上个季度各个店铺的账目情况,的确好久都没有打探秦月染的消息了。
一听到秦月夕还想留自己坐下来陪着,秦信泽脸上的笑容都要挂不住了,扬起的笑脸已经变了味道,眼神纠结地看着她,“月夕你,你不是着着急今晚就要玉娘的生辰八字吗,我若是不赶紧吩咐下去,这十几年前的东西,怕是单单一下午的时间也找不到。至于,至于你长姐,自有你祖母那边做主,为父也很少关注,很少关注。”
“呵呵,这倒是稀奇了,原先这位长姐可是侯府的掌上明珠,爹爹居然会对长姐漠不关心?”
秦月夕脑袋一歪,笑吟吟地道,“该不会是我这个长姐因为我旧事重提,把甄氏做的那些丑事都揭出来了,早就对我怀恨在心,日夜不停的在院子里诅咒我,所以爹爹才不敢对我直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