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便是她和顾启元被发回原籍之后,两个人一起扶持这走了三年,也早已习惯彼此帮衬做事,从衣食住行,到洗衣做饭都身体力行,无法习惯再来个外人帮他们做贴身的事情,就算是买个婆子回来,也难以接受了。
故而他们房中白天还有个负责端茶递水,布菜打扫的婆子,到了晚上就寝,房里是不留外人的。
从他们住的院子到前院也只有百十来步。
当初整个院子的设计建造,都是秦月夕一手操办下来的。
当时因为人口家丁还没有目前多,便只是先修了一个两进院的宅子。
但后来秦月夕将生意做大后买了许多丫鬟婆子,顾梓晨也将曾经的旧部都一一找了回来,原本的宅子就不够住了,又在原本院子的基础上将后山开辟出来,在半山腰搭建了新的两个大院子,将主要的一些侍卫还有女使,都挪到了半山腰处住着。
他们夫妻两个还是和顾青青一起住在这个最初建好的两个小院子里。
两个院子虽说比不上之前在京城里的官邸,但也是整个顾家村里最大的宅院了。
从他们的起居院子走到前院,也要走上一盏茶的功
夫。
等到了前院后,原本已经息掉厢房烛火的院子,此刻灯火通明。
左右两边的厢房都点明了蜡烛,烛火明黄的光芒照亮了窗纸。
屋檐下的绢布灯笼也全都点亮。
一时间,院子映照的犹如白昼。
在院子中央,离着几匹棕色的高头大马,这几匹马估计是累到了,即便耳边脚步声重重,也只是低头饮水,吃着筐子的草料。
而在马匹最前面,还站着一袭黑毛的夜煞。
夜煞马在看到顾启元和顾母两个人后,仰头轻嘶了一声。
顾启元神色激动,“是梓晨没错,是梓晨的马。旁边,旁边还有月夕的那匹马呢。”
听顾启元这么一说,顾母也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匹浑身雪白的高头骏马——正是之前秦月夕花百两黄金买下的汗血白马,雪兔。
看到两个人的宝马就在院子里,顾启元彻底相信了,自己多日未见的儿子和儿媳终于回来了。
刚要一起进屋的时候,就听到耳边响起了秦月夕那欢快的语调:“母亲,父亲,我们回来啦!”
旋即,顾梓晨的声音也在夜幕下响起。
“父亲,母亲,孩儿
带着月夕回来了。”
“梓晨,月夕!”
顾母忍不住失声喊出了两个人的名字,因为太过激动,声调里都有着明显的颤音。
还没等话音落下,顾母就快速朝正厅门口的两个人走了过去。
站在台阶上的秦月夕也连忙朝着顾母跑了下楼去,“母亲,慢些走,现在天黑了,这里有台阶,小心摔着自己。”
顾母年纪大了,不是年轻的三四十岁,虽然说有她的灵泉水可以治疗身体,但她已经快五十了,这把年纪摔一下还是要遭罪的。
“月夕,你,你可算回来了,你都要把娘想死了。”
顾母被秦月夕搂住身子后,满眼惊喜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儿媳,眼眶不知不觉就热了,“你不知道,你走的这几个月,我是多想你,虽然说知道你是去京城办事了,也知道你为咱们顾家洗脱冤屈在努力,明明知道你会回来的,可就是想你。”
“母亲,我肯定是会回来的啊,我的家就在这里。”
秦月夕握紧顾母的双手,双眸清澈如水,不带半点杂质地看着顾母,“京城再怎么富丽堂皇,终究没有家人。你在这里,月夕的家就在这里,不管走多远,走
多久,肯定还会回来。”
“是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