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莲的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
一下子就点醒了李宣儿,“对啊,表哥的车夫还在别院呢,而且这车夫,那个杜清怡也是见过两次的,若是车夫肯巴书信交给杜清怡,那她肯定相信!”
“嗯!”碗莲用力点头。
李宣儿的好心情又重新回来了,咬一口手里的油炸糕,倚在软榻上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事情。
等她吃到一办的时候忽然停住,手里的油炸糕也不吃了,直接扔回到碟子里。
然后她拿起一张白色的帕子随意擦了擦手,然后将头上的一根镶着嫩绿的清透的冰种玉石簪子拔下来,递给碗莲:“我不管你想个什么办法,反正你要说服车夫去把那份信今晚戎时,送到杜清怡手里。只要今天这事情顺利,这根上好的的玉簪子,就赏你了。”
“多谢小姐,奴婢一定会竭尽全力,替小姐办妥此事!”
碗莲一脸喜悦的接过了李宣儿手里的白玉簪子,然后起身离开了堂屋。
……
日暮西斜。
一轮斜阳挂在山头,更加偏西,一点余晖洒在云层之上,将云层渲染成了漂亮的玫瑰紫色。
天色比刚才还要暗沉。
吃晚饭的时候,
敞开的窗户边落下了一只灰色的信鸽。
鸽子落在窗棂上,咕咕叫了两声。
秦月夕停下用饭的筷子,转头看了一眼落在窗框上的信鸽。
只见信鸽大概又海碗大小,后背发灰,两只翅膀却是泛白,喙鲜红犹如点了红漆,两只爪子紧紧抓着窗棂,一只脚上还拴着一个小银环。
的确是她和顾梓晨常常用来交流信息,所用的那只飞鸽。
秦月夕确认之后,收回视线,从自己的碗里挑了一筷子米饭放在掌心,然后朝那只性格伸出手,口中还学着鸽子的叫声,咕咕了两声。
那只信鸽听到呼唤后,立刻张开翅膀,扑棱着飞了过来,直接落到了秦月夕那只放着米饭的掌心里,低头吃起大米。
趁着性格吃饭,秦月夕抬起另一只手,摸向信鸽的脚上的银环,取下银环上别着的一枚拇指粗细的小竹管,竹管里面的一张小纸条抽了出来。
纸条不大,只有两寸多长,两指来宽。
上面是顾梓晨的遒劲草书,笔迹狷狂恣意,下笔行云流水。
而上面的内容,却不如这笔法来的顺意舒畅。
随着秦月夕的目光往下一个字一个字的扫去,秦月夕吃饭的心情
也逐渐消失殆尽。
等看完最后一个字,秦月夕干脆将手里的纸条揉成一团,然后又撕成粉碎。
实在是令人糟心的消息——纸条里提到,徐家父子在流放宁古塔的路上出事了,只是走到江城一带,距离宁古塔还有一千多里地的时候,因为遇到大雪封山,押送犯人的队伍不得不换路绕行,因此走到一个陡峭的山峰,结果在爬山的过程中,雪地下陷,徐家父子坠崖而死,连同押送犯人的差役头子,也一并摔死。
顾梓晨在纸条里写完这些后,还在最末尾明确提到,徐家父子虽坠崖而亡,可唯有徐彦启的尸体还能清晰辨认,而徐近宸的尸体已经无法辨别样貌。
因为纸条的长度有限,何况有些事情,没有面对面见到彼此之前,不方便把所有事情摊开了在纸条上说。
信鸽万一中途被捕,但凡是个认字的,就能知道纸条上都传递了什么消息。
所以,除了普通的家书意外,她跟顾梓晨的书信,或者是飞鸽传书,一向都是言简意赅,且言词都是浅表简单。
虽然顾梓晨没有明确在纸条里说他的意思,但是她只要看到这个消息,就知道顾梓晨特意发这个信笺给自
己,是想要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