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扫了秦月夕一眼,继续道,“这根本不合常理!”
“是吗,那你说,为何孙易行知道高健家里藏有银票之事?高家老母来报官时,从未对外人开口说过高家如今又多少银两,为何孙易行会知道?”沈长青询问。
方明镜迟疑了一下,又快速狡辩称:“或许是高家老母记性不好,只是丢了几十两银子,却硬是想成了三千两。”
他处理过这么多案子,脑子转的很快,说话也没有错漏。
若是他顺着县令的问题,回答三千两银子的事情,岂不是间接佐证了,白诩与高健之间的确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协定,所以高健手里才会有常人无法积攒的三千两巨款。
只是,他这个说辞才刚说出来,就被县令直接否决了:“不可能是高家老母记错。当时高家老母前来报官是,神志清晰,言辞凿凿,并未有记忆混乱,或者疯癫之象,不仅是高家老母,就连后来本官询问高健时,高健也是信誓旦旦。”
“可能
是高健那会诬告不成,精神已有异常,也未可知啊。”方明镜瞅准了这一点,一直咬住高健神志不清来说事儿。
白诩也在此刻开口,故意挺起胸膛,佯装坦荡地说道:“三千两银子又不是一笔小钱,纵然之前高健的老父亲的确施救过我家老母,那救人的恩情我也早就偿还了,就算真的要还人情,给个几百两便是,我怎么可能随意拿出三千两银子来给高健呢?”
秦月夕听到这里,不禁轻笑嘲讽:“白坊主真是记性差,你怕是忘记了刚才高健还说过,曾经在收监之前,坐着一顶软轿漏夜出门,去找你求助。若是你们俩真的没有私下交集密谋什么,为何高健要半夜出门找你?若是你还狡辩,那现在就请沈大人马上派差役,去请那天晚上的轿夫来对峙。”
“你……”白诩一时语塞。
方明镜却狡猾解释:“刚才不是已经说了么,之前坊主的母亲曾受过高家恩惠,高健情急之下,想到这一层关系前来求助,也不是不行啊。”
“那好,”秦月夕也料到他会这么解释,轻笑着继续道,“你们既然不肯承认那三千两银票的事儿,我这倒还有一口供,能证实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