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够了,中午再来也可的。您本就不是干公差的,更不是我们常德城的人,如此费心费力的救治我们城中百姓,真的是菩萨心肠了,切莫因为着急给病人看病,就累坏了自己的身子。”
两个郎中表现的远比秦月夕想象的还要客气,反倒让她也跟着惭愧起来,“不过是略尽绵力,略尽绵力而已,没有两位前辈说的如此大义,两位也跟着我忙碌了一下午,还请早些用膳吧。在下这就告辞了。”
在两个郎中的客气的相送中,秦月夕快步离开了中庭。
今天在常德城的水井里查出了毒害人命的物证,草乌头根。
扈杰和顾梓晨今晚必然要连夜书写给上级,给京城那边的密函公文,要在最短时间内,把这边的情况汇报给京城那边。
她也知道事情的轻重,如今书写密函禀文要紧,没有和顾梓晨告别,直接先走一步,到衙门外解开了雪兔马的缰绳,骑上马背,抓着缰绳大声喝令了一声‘驾’。
雪兔马的四条长腿在原地猛刨了一下,
接着扬起马头,一声嘶嘶鸣叫,然后犹如一道裹着冬雪的劲风,从衙门口往城东方向疾跑而去。
……
此时此刻。
京城,东宫,太子府上。
秦月朦所住的院子里,此刻灯火通明。
穿着小衫长裙的,梳着丫鬟髻的宫女一个个排成了长长的纵队,每个人手上都端着红漆木描金纹的托盘,每个托盘里都放着扣着碟子的一盘小菜。
菜肴像是流水一样,连带着一些海碗大的汤盅,一起送进了秦月朦坐着的花厅饭桌上。
很快,三尺多宽的圆桌就摆满了美食菜肴。
四盘热炒,四盘凉拌,两道汤品,还有她喜欢吃的热气腾腾的包子主事。
东宫里的御厨也是花心思做了的,包子的造型别致,褶子都捏成了莲花的形状。
秦月朦看着满桌子菜肴,加上已经过了都一个月害喜呕吐的时候,此刻看到一桌子菜肴,早就食指大动,但因为面前的太子萧承乾就坐在对面绣墩上,而不敢拿起筷子,规矩地半低着头。
“怎的不吃,刚才不就听你说饿了?”一直到坐在面前的萧承乾发忽然发出一声低笑,一双凤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