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纪,不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儿子和若华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你……”
康老太太还欲反驳,话才说一个字就又被顾启元被打断。
“此番青青每日给您早请晚安,还亲自下厨给您奉上点心,您既然不领情,也不愿她每日早起打搅您的安睡,不如就免了她的这些虚礼,彼此也都能睡个好觉了,反正我如家如今只是商贾之家,不算是什么官宦名门,何必要那些虚礼。”
“儿子,也万万做不出为了把青青这个性子活泼的顽石,非要教养成一块死玉,若真的是一块美玉,又何须儿子费心引到,自会和梓晨一样,稍加点拨就已经是人中龙凤,大将之材,若根基平凡,又何故逼着青青死板教条的去学这些?我看,从今日开始,青青也不必每日去母亲院中给您请安了,她便是贪玩些,也由得她去吧,母亲只需要在宅院里,调养好身体,待的来年春暖花开后,在乘车返回老家即刻。”
一口气说完这些,顾启元又是抬手作揖,低头的同时,阔袖也挡住了他的视线:“儿子今晚还要去书房把编撰的《劝学篇》整理修订,就不陪母亲说话了。”
语毕,果然是掉头就走。
守在正厅外面的书童一看自家老爷出来了,对着里面正座上的康老太太急急地行了一个虚礼,就赶紧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就像是一阵清风似的,顾启元已经走远了。
大厅里,挂在两根横梁上的四盏羊角灯,以及摆在大厅四个角落的高脚落地绢纱灯把屋子照的十分亮堂。
可如此亮堂宽敞的大厅里,也只剩下康老太太望着自己儿子里去的背影,悻悻地抱怨:“好,好的很,这就是老身生养出的好儿子,竟然是为了一个赔钱丫头要给自己亲老娘下逐客令了!”
而正厅外,靠近犄角墙根的子曦一直潜伏在此,偷听到这些对话后,笑眯眯地转身跟顾青青回去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