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进去的信笺,就在橘红火焰里逐渐烧成黑色,最后化为灰烬。
看着炭盆里的一纸灰烬,萧宛若眼底的怒火也烧的更旺了:“不过,念在你我都是兄妹一场,虽然不是同一母妃所出,但也在皇宫内兄妹相称了这么多年,做妹妹的,自然是要为哥哥着想,尽全力帮太子哥哥一把了。”
瞧着四角莲花黄铜鎏金的炭盆,萧宛若已经止住了笑意,继续低喃,“至于顾梓晨……呵呵。秦月夕,你毁了我们夫妻缘分,你还想守着顾梓晨过上好日子?那怎么能行呢?”
她这些年来,和徐近宸成婚的这些年来的确逗死在外人面前虚假做戏。
的确是没有真心相爱过。
但即便那些只是逢场作戏,虚情假意。
她和徐近宸也彼此坦诚相待,身心交付过了。
徐近宸即便金屋藏娇,对她不真心,那也只能由她这个拜过天地的原配嫡妻来处理。
怎么说,这都是他们夫妻之间的家务事。
哪里轮得到秦月夕这么一个贱种来处置他们夫妻二人?
可秦月夕,真的是好大的胆子,好大的本事呢。不仅能把顾梓晨治好了,还能经营买卖,做大生意,然后再带着顾家幽而复明,沉冤昭雪。
不仅把她这个尊贵优越的长公主,从繁华喧闹的京都赶到这个蛮夷之地。
还把徐近宸父子也连根拔起,革去官职,发配宁古塔那种苦寒之地流放。
从此他们夫妻,一南一北,相隔万里!
而在不久之前,她也收到消息,知晓了徐近宸父子,在流放途中,走到江城附近的时候,突遇雪崩,父子两个人,都葬身绝壁断崖之下了。
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一连数日没有睡好。
越想越觉得气愤,越想越觉得不甘。
尤其是听到了顾梓晨竟然带着秦月夕,两个人一起成双成对的一起去了湖鄂两地去处理今年粮务之事,她就更更恨!
凭什么她就要被父皇赶到这种荒芜的南蛮之地,眼看着与自己有过夫妻恩情的徐近宸被他们逼死。
而自己却只能什么都不做?
她不甘心啊。
所以,她要报复!
只要她这个大晋长公主一日未死,和秦月夕的恩怨,就一日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