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扈杰朝自己伸出来的大手,一直欢笑不止的秦月夕终于忍住了些许笑意,但嘴角弧度仍在,“好吧,今儿我这玩笑开的的确有些大了。”
但是真的很有趣啊。
想想刚才扈杰被吓得活见鬼一般的样子,一向脾气火爆,天不怕地不怕的朝廷二品大员,竟然在刚才吓得大惊失色……
稍稍一回想扈杰的表情和举动,她就觉得好笑。
那边,十步之外的顾梓晨已经看了过来,对上她还是带着盈盈笑意的水眸,低沉的语调里尽是无奈:“你啊,月夕,你刚才的玩笑的确是开过了。怎的好当众毁了你和我的清誉。”
他还一直以为自己的妻子不善于风月之事,也不会开这种令人遐想联翩的玩笑。
哪知,秦月夕是不开则以,一开惊人。
竟然刚才还说出了什么‘自荐枕席’这种话,把事情说的有鼻子有眼。
这的亏是反应略迟钝的扈杰,这要是那些略精明一些的人物听到了,还不知会怎样在心里意淫此事。
那他的面子还往哪里放。
尤其是刚才,子渡都快笑的背过气去了。
这些话要是传到暗卫营那边,他以后进了集训营还如何管教部下?
只是
,看到秦月夕难得开怀大笑的样子,她却又不忍责备,便是开口说教两句,也下不了重口。
“好吧,我不过是闲来无事,故意跟扈杰大人打趣一下。”秦月夕也是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一看顾梓晨严肃起来,嘴角的弧度也彻底敛去,轻咳了两下,认真道,“这样吧,刚才是我玩笑开的过了一些,我是认罚的。方才扈杰大人说要银子……”
“至少给一百两银子!”
扈杰在一旁大声强调金额,然后小声补充,“我们一共二三十个弟兄,出去喝酒吃肉,几十两的银子可不够。我知道你有钱,现在只要是京城里出来的人,都知道顾监察的娘子,那是有大本事的,乃是女中豪杰,开了好几个铺面,有钱的很!”
“好好,我给就是了。”如今,她的真实身份已经由顾梓晨之口说了出来,秦月夕也不再装穷,很大方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这是一百两的银票,还请扈大人收好,全是我今儿晚上给您赔不是了。”
说着,一张叠了一折的一百两银票就出现在了夜幕下。
晚风袭来,浅薄的纸张一角在半空里微微颤动,宛若蝶翼。
看到秦月夕如此痛快的就拿出了
百两银票,扈杰脸上也有了笑意,抬脸对街道对面的卫溯招了招手,“快,过来拿着银票,等会脚上那些兄弟们一起找个酒馆喝酒去!”
街道对面的卫溯一看到白底黑字,还印着数个红印的银票,迅速就从街道那边跑了过来,抱拳行礼,压抑这抽搐的嘴角,道了一声‘扈大人’后才伸手去接银票。
“看看,把你们美的。虽然说我赔了点银子出去,不过能看到你们几个人今晚上笑得这么开心,也算值了。”秦月夕大方的把银票塞进了卫溯手里,然后满不在乎的拍了拍手。
如今他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只要能开心一把,花点银子也无所谓。
何况……
之前在常德城给那些百姓治病买药的时候,她不敢透露自己是月夕商号母后东家的身份,这些药材的采买就都交给了顾梓晨和扈杰来办。
光是买了那计时麻袋的药材,虽说是顾梓晨和扈杰五五分摊的银子,但五成也不是小数目了。
扈杰此番从常德城出来之后,必然身上的银子所剩无几了。
但手下还有那么多兄弟等着他安排吃喝,而且都是年轻气盛,一身腱子肉的亲兵小哥们,自然也有……那个方面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