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蛮不讲理的人。
虽然眼下还不清楚具体情况,但她知道,小姐定然刚才被方妈妈激怒,才会动手。
想来现在,在此刻众目睽睽之下,方妈妈还想故技重施。
“我真想……”有了子曦的劝说,顾青青马上要火山爆发的愤怒才稍稍倒流回去,气的捏紧拳头,然后转头看向赵嬷嬷身后的母亲,“母亲,还是先把祖母请几位师傅抬回寮房,再速速请一个骨科大夫上山吧。具体的事情,女儿跟您边走边说。”
“好,赶紧先回寮房。”
顾母此刻已经从刚才的惊异中回神,从赵嬷嬷身后走出来,上前走了两步,对抬着康老太太的几位僧人道:“劳烦几位师傅了,先把我婆母送回寮房吧。”
说着,徐徐转身,示意后面那两个站在青砖路上的婆子让路。
道路让开。
为首的僧人对顾母等人单手行礼,然后抬着还在昏迷中的康老太太迅速往五十步之外的寮房走去。
不远处的屋檐下,有糊着白纸的竹篾灯悬挂房檐
角落。
夜风吹来,竹篾灯微微摇晃,灯笼散发出的暖黄光芒勉强将附近的竹子和梅花照的影影绰绰。
僧人们抬着康老太太的身影也在昏暗的光影里逐渐远去。
方妈妈在走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顾母和顾青青,才冷哼一声,赶紧跟上那几个僧人。
很快,他们就走在了最千前面。
顾母和赵嬷嬷也不远不近的跟着。
尤其是顾母,特意放缓脚步,看向身边的顾青青,请叹了一口气,随后柔声询问:“青青,告诉母亲,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好好的,你却对方妈妈动手了。我看方妈妈的左脸上还露着好大一片红印。”
“母亲,真的不怪我,实在是方妈妈今晚嘴巴太贱了。刚才原本我们在寮房里都要睡了,是我祖母,她说自己要出恭,要我和方妈妈陪着一起去,就不必惊动外面留宿的那些粗使婆子了。我想着更深露重的,让方妈妈一个人陪着祖母去,而我这个年轻力壮的孙女却躺在炕上实在不妥,这才跟着一起去的。
可是我没想到,祖母才去了茅厕不久,守在茅厕外面的方妈妈就与我闲话,说的却是关于您和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