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明火执仗,燕双鹰小心翼翼的跟在了别人身后,看着眼前的两队人。
这些人,一半属于一生门。
另外一些人,属于漕运商会。
这二者,是津门码头上的两大龙头了。
漕运商会垄断了码头上一大半生意,可惜有一些生意,漕运商会不屑于做。
一生门就钻了空子。
他们将那些不干净的生意做了,也得到了好些个洋人的信赖。
换而言之,一生门,实际上就是洋人养的狗。
津门,不全是大清朝的津门。
就算是总理衙门的人,也未必是洋人对手,一生门靠着洋人,这一年也混的风生水起。
它和漕运商会,冲突摩擦不止一次了。
这一次,他们约定了在码头上文斗,确定地盘。
霍师傅站在一边,面带不忍。
他也无办法阻止码头上的文斗,他今天带着药栈的人,是作为见证人来的。
药栈的人拿着药,在旁边等着救人。
文斗,这是码头上的规矩。
在津门,规矩就是规矩,就算是他,凭借着自己的面子,可以做一个中人,做一个见证人,也做不了一个和事佬。
这码头上的事情,涉及到了千家万户的生计。
他插不得手。
霍师傅拉着燕双鹰,随时准备捂住他的眼睛。
有些事情,小孩子不能看。
燕双鹰也不知道文斗是什么,他感觉气氛不对,没敢说话。
一行人看着他们在码头烧起来了一锅热油。
大伙儿看着这一锅热油,脸上都不由自主的闪过了害怕的神情。
一生门的老大站在台阶上,看着对面漕运码头的人,拱了拱手,狠声说道:“看来对面漕运商会的爷们都来了。
孙老七带队是吧?
这客人都来了,咱们一生门也不能丢脸呐!
哪一位一生门的兄弟给漕运的爷们一些见面礼,不然的话,还叫漕运的爷们都看不起我们!”
他喊完了之后,有一个一生门的汉子出来,他对着对面的漕运商会拱了拱手,拿起来剔骨尖刀,一只手拉着耳朵,一只手往下一划拉!
鲜血淋漓!
这汉子咬着牙,硬是没有发出声音。
看着对面的人,他露出来了一丝丝的狞笑说道:“我的这一只耳朵,就请各位漕运商会的兄弟,下酒了!”
说话之间,他把那还带有体温的耳朵,丢进了油锅里面油炸!
燕双鹰看到这里,眼睛都睁大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码头上的文斗,竟然是这个!
霍师傅眼神之中似波澜不惊,实际上他握紧拳头,心中也不平静。
码头文斗,斗的就是一个狠。
这也算是街头上的特色了。
就像是街面上的小混混,别人过寿,开铺子,他就上门去讨要好处。
别人不给怎么办?
他也不伤害别人,看着这客人来了,多了,对准自己的鼻子耳朵就是一刀!
他对自己动手,搞的场面血淋淋!
你不给钱是吧?
好呀,那爷们今天就把场面搞的难看至极,我叫你感觉到晦气!
我不害别人,我伤害自己,我叫你们都过不好这个寿!
到了码头上,就更加狠戾了!
这就是码头上的文斗。
文斗,斗的就是一个狠!
码头上除了文斗,还有武斗。
码头上的武斗,官府一定不允许。
码头的武斗,是一群壮汉拿着刀片砍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