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的她手臂上,她唉哟声,抱着手臂喊个不停。
喊了几下,发现没人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拍地一边哭喊道:“青阳啊,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只顾着自己舒服,把我们孤儿寡母丢在家里被人欺负,你到底管不管啊,我没办法活了!”
房间里,众人都神情复杂,一边看赵鹏,一边看李云霞。
只留下李云霞干巴巴地哭喊声。
赵鹏则是重新跳上茶几,又蹲下来,俯身看着李云霞,冷声笑道:“这个时候你知道哭了,你早在做什么?你不知道赵青阳是个什么货色?!作为妻子,你不知道相夫教子,做个贤惠的人,你整日仗着某些人的势力,怂恿这赵青阳那个蠢货在乡里横行霸道……”
“赵鹏,注意你的言辞。”赵正义又呵斥道。
赵鹏看眼赵正义,给他一个揶揄的眼神,又继续对李云霞说:“你想想,就你们家那个男人,他几年内惹了多少事?若不是有人罩着,他不是要牢底坐穿。你说人欺负你,那别人被欺负又怎么算?”
赵鹏用拳头在茶几上捶了几下,狠狠地说:“只准你欺负别人,不允许别人还手,世间有这道理嘛?若是天道就是这样,那还有善良人活的空间嘛?好吧,你们嫌欺负乡邻还不够爽快,这次甚至欺负到亲哥哥身上。”
赵鹏说到这里,转头看看房间里其他人,看着他们冷漠愤怒的脸色,为父亲悲愤不已,“你若是不知道,你可以问问在座的这些人,没有我爸,他赵青阳能长这么大?”
“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既当爹又当妈抓养他的?”
“是谁,舍不得自己吃一口,宁愿每天吃苜蓿菜,吃到肚子都呈绿色,将仅有的粮食让给弟弟?”
“又是谁,为了给弟弟娶媳妇,没日没夜干活,自己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也千方百计帮弟弟找了媳妇?”
“又是谁,当弟弟和媳妇闹矛盾,骑着车子往返几十次,将弟媳重新从娘家求爷爷告奶奶找回来,让他们重归于好?”
“是谁,在92年大洪水的时候,把自家孩子放在炕上,冲进地坑院,顶着大水把弟弟家孩子抱上平地,自己差点被淹死?”
“是谁……”
赵鹏说着说着,惨然一笑。
“你啊,李云霞,你们家的人,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你们真的没有一点点良心嘛,你们妄披一张人皮,但凡你们有一点点感恩之心,你们就知道那个三级残废的男人,他拖着瘦弱的身体,如何一点点给兄弟们挣扎出一条路。你们……”
他在茶几上坐下来,疲惫地说:“怎么忍心?”
“怎么忍心呢!”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就连李云霞也暂时停止撒泼,怔怔地坐在地上。
人们似乎都陷入了回忆,想起那些艰难的年代,一家人如何想尽办法活下来的过往,一时感慨莫名。
然而,这是暴风雪前的宁静。
赵鹏并没有停止的意思,他只是中场休息。
休息完,他要继续说。
他首先转身面对着大伯,嘲讽地笑道:“你,赵正伟,堂堂的副处级干部,跺一跺脚,这庆城人都要敬你三分。
你真是好大的官威啊,有你在,不管你亲爱的兄弟做了什么坏事,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可真是疼爱弟弟的人,长兄如父,果然是做得很到位。”
赵鹏话风一转,“可是,你不知道你有几个弟弟嘛?赵青阳是弟弟,那赵正直就不是弟弟嘛?你当初丢下家里去当兵,明知道父亲亡故,母亲一个人抚养众多孩子难上加难,你还是走了。
对,为国家效力肯定没问题,小家当然要为大家服务。可咱能不能既当又立?你既然当初没有起到长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