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鹏点头,表示认可。
“所以,为了表现我有格局,我说我出钱,帮您承包一个水塔。要不这样吧,承包水塔的钱我来出,但是使用的话,你们来使用。”
“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呢?”
秦时关就是不理解。
他知道赵鹏不会无的放矢,更不可能花费每个月几千元的冤枉钱。
知道这是个坑,是个陷阱。
但他想来想去,这个陷阱并不是个高明的陷阱。
就是承包个水塔,又指是承包半年,能翻起什么浪花呢。
“又来了,秦总刚才还说,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反复拿出来说嘛,我专门上门来找您,肯定不是寻您开心。而且我既然都明着让您承包,自然也不是给您的挖的坑。即使这确实是个坑,也只能掉进去兔子野猪,您可是头大象,永远不可能掉进这样的小坑里。”
“但是……”
“我认为我说的足够请清楚和诚恳。”赵鹏脸上笑容慢慢退去,语气开始变得淡漠,“秦总,故人言,先礼后兵。你对我赵鹏可是先兵后礼。但我现在依然还是在和你以礼相待。如果你想掐断我们这份合作情意,那么……”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揶揄地撇撇嘴。
“赵兄弟的意思……莫非你在威胁我?”
秦时关冷笑声,客气的笑容也懒得继续摆,直接换了张脸。
他肥胖的脸盘此刻显得格外油腻。
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赵鹏看他这个样子,反而变得平淡很多,他站起身,语气平静地说:“我只是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是你欠我的,我不过是收回你欠我的债而已。既然你不愿意偿还,那我们也就没有合作的必要。”
“赵兄弟,不是我秦某人看不起你。莫说你只是得了几十万赔偿的小人物,即使比你大几倍能力的人,我秦某人也不一定看在眼里。生意场上,有点手段是正常的事情,我承认做过那些事,但又如何呢?
你去找地方告我呀,说我指使人偷东西,或者说我把车子丢在哪里让你弟弟去偷,你可以试试,谁最后会让人信服。我是每年要给你们村里交几万元的企业家,而你呢,不过是一个靠着运气得到一些意外之财的小孩子罢了。”
秦时关的翻脸,赵鹏并不意外。
他一直觉得秦时关这个人,能屈能伸。
可以背地里做坏事,当然也可以人前说得冠冕堂皇。
就拿弟弟的那件事来说,虽然不知道细节,但弟弟突然赌输很多钱,并且还去偷三轮车,这事情怎么看都充满荒诞性。
如果说,赌博可能是没有经受住诱惑还有情可原。
那偷东西呢,这就有点太离谱了。
弟弟从小生活在这样啊家庭,接受的教育都是非常中正刚直的家风。
即使他饿死,都不可能偷东西。
更不用说偷人家一个三轮车。
所以赵鹏当时很敏锐发现这个问题,就在他准备好好调查调查时,秦时关突然服软了,主动愿意签订承包合同。
赵鹏看他态度好,也就没有继续纠结。
这次他来找秦时关,其实只是探探他的虚实。
如果他还是愿意继续合作,那以后赵鹏准备和他好好谈谈家乡蔬菜开发的事情。
如果态度转变,那秦时关就是他要吃掉的对象。
就算他是个很大的企业,背后有靠山又如何。
他的思维毕竟落后20年。
而且,赵鹏清楚知道这个所谓蔬菜场,根本没坚持多久就倒闭了。
至于原因,还是因为政策的原因。
做生意这种事情,有时候很看重大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