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骏铭低沉而缓慢的声音里蕴藏着严厉:“你就为了个女人,对父亲不敬,对皇上不忠?”
高子昂仰起头:“儿子不是为了个女人。君虽尊,以白为黑,臣不能听;父虽亲,以黑为白,子不能从!”
此话掷地有声,说出这句话来,他就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了,父亲早已被激怒。但是他仍然为李政航鸣不平,同时也真正疼惜着婉宁,恨命运对她不公。
“真是长本事了啊!”高骏铭叹道。
他踱了几步,训斥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你懂什么黑白!还有你当初为了个李婉宁,竟然折损两条手下的性命,事后还不敢告诉我。若不是他们的父母找上门来,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你给那点银子就能封得了口吗?看来我今天不教训你,就得眼看着你毁在女人手里。”
高骏铭看了一眼屋外,厉声喝道:“来人哪!上家法!”
门外的下人见老爷发这么大的火,没敢有丝毫耽搁与迟缓,以最快的速度摆好刑具。又将少爷扶起,令其趴在长板凳上。
行刑的下人抡着棍棒一下一下不痛不痒地打在高子昂身上。坐在椅子上的高骏铭,越看越来火。只好自己起身:“你没吃饭啊,棍子给我!”
高骏铭夺下棍棒,重重地打下去。“心中无君无父的混账东西!”
方才还忍着疼痛的高子昂,这回再也忍不住,嗓子里发出深沉而又粗豪的声音。
身边的下人见这是去禀报夫人的机会,他向站在门口伺候的小厮使了使眼色。小厮立即转身走开,打算去上房。刚过拐角,就碰见了谢惜文的贴身丫鬟锦儿,他拦住道:“锦儿,快去通知夫人,老爷正在毒打少爷!”随后,他在锦儿耳边低声讲了几句。
锦儿一路小跑来到谢惜文的卧房,见刚午睡起来的主子安静地坐在圆桌前,似乎刚饮下几口清茶。惊慌的锦儿扑跪在谢惜文跟前:“夫人,快去救救少爷,老爷正打少爷呢!”
谢惜文陡然精神,急切地问:“因为什么?”
“老爷说‘无君无父’,大概不是小事。您快去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