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这样说,他只是以这个为由头阻止我揭发叔父,他害怕高家走向衰败。”
“小姐,奴婢不想介入到这些大事当中,但此事,奴婢想直言替少爷说句话,少爷不是这样的人。奴婢什么都不敢与您比较,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没有办法比。唯独年龄比小姐您大一些,经历过的事情稍多一些,依奴婢看,少爷不会这么做。以他的为人,有话就会直说,不会拐弯抹角。他只是在乎你们之间的感情,您是不是想太多了?”
“那燕儿你说,我跟皇上揭发了叔父的罪行,他怨我吗?”
“奴婢觉得,要说一点都不怨,是不可能的。”
婉宁直视着她:“他说过不会怨我。”
“小姐,少爷那么说是为了安慰您。谁摊上这事能没有一点怨言呢?”
婉宁似乎很笃定:“既然他会怨我,那他就是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我。皇上虽然现在一点惩罚叔父的意思都没有,但我觉得他做了那么多有违律法的事,一定会受到惩罚。革职,下狱,不是没有可能。他因何要怨我?他这明显是心虚了。”
“少爷可不是这样的人,您误会了。小姐,您应该比奴婢更加了解少爷啊!他怨归怨,绝对没有心虚,他不想在此事上跟您闹僵。”
说了这样多,婉宁仍然很烦闷。她心想,凡事都简简单单的该多好,不要各种因素都掺和到一起。既然跟子昂哥哥相爱,叔父没有半点对不起李家该多好。
她看了一眼窗外,天色渐暗,屋子里也该上灯了。“天色不早了。”
“是呢,您今天回来应该是算计着皇上有可能来吧?”
“是呀。我可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准备着皇帝惩罚我呢。”
燕儿微笑说:“奴婢陪您。”
婉宁同样微微一笑:“还想给父亲平反呢?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周才人那儿,我们也该想想办法,皇上都好多天没来云烟阁了,周才人一定是怨我的。”
燕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婉宁又突然想起什么来,问:“对了,皇帝的剑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不过小姐,奴婢每次看见那把剑都觉得它怪瘆人的,担心皇上真的刺向您啊!”
“燕儿,不用怕,皇上那天在气头上都没有杀我,现在就不会了。若他来偏殿,就更不会了。”
“但愿如此吧。”
云烟阁这一帮女人的第六感准确地告诉自己皇上今晚会来,都准备得很充分。
果不其然,天色刚暗下来,屋子里各处灯火通明时,皇帝就来了。当然是直接去了正殿,顾念许多天没有来云烟阁,早一些过来陪周才人进膳。
皇帝终究是皇帝,心胸极其开阔,不会把对婉宁的怒气发到周才人身上。进过膳,陪着周才人说话,因为这些天都没有过来,言语间竟有些自责。
皇帝自来云烟阁,一直没有提到婉宁。也许就是不想提令自己不开心的人。
周才人知道婉宁在偏殿做好了一切准备,准备迎接皇上对她的责罚。跟皇上说着话,有意无意地会提到她,可皇上似乎就是不把她当回事。
良久,他终于在周才人不注意的时候问了一句:“怎么觉得这宫里少了什么人?”
才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皇上说的人是婉宁,便回答说:“婉宁在自己宫里请罪呢。”
“请罪?请什么罪?她还有脸请罪。”
“皇上您不知道?只要她算着您要来云烟阁,她就跪在偏殿恭候您呢。这些天都是如此,从未间断。”
周才人的话确是勾起了皇帝去偏殿的兴致,当他踏进偏殿,婉宁带领三两个贴身丫鬟,跪在外间,手上高举着一把剑。
皇帝问道:“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奴婢惹皇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