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是越抹越黑吗?”高子昂再次打消婉宁的疑虑,“只要你不出去,不会有人进来打扰,府里还没有人敢轻易进我的房间,何况我还病着,谁敢进来打扰!”
“那你母亲呢?”
“她昨天来过了。别担心了,不过是藏个女人,”
婉宁斜着眼睛看他:“听你这话,像是轻车熟路,看来没少藏女人,家常便饭吧。”
高子昂闻言便笑:“婉妹妹来府里不就知道是不是常事了?”
“你是要劳动我吗?”
“看你病着,我不跟你争。”婉宁终于在他床边歪躺了下来。
良晌,他凑近婉宁,近得足以感受到她微弱的气息:“我好欺负是吧?”他眼含深意,婉宁却别过脸去。
“婉妹妹你不原谅我?”
婉宁沉默了许久,眼角渐渐流下两行泪来,哭诉道:“我虽为女子,自幼父亲、母亲也苦心栽培,深谙礼义廉耻,至今即便家破人亡、父母双亡,自己也并不堕落、沉沦。就算在这个世界上孤苦无依,难道我真的就只能同青楼艳女相提并论了吗?”
霎时,委屈的泪水潮水般从他的眼里涌出,静静地听着,搂紧她,半晌无言。“婉宁,你怎么孤苦无依呢!你还有我。”
婉宁望着他,眼里满含泪水。
“都是我不好,你的委屈都是因为我。”高子昂抆去她的眼泪:“我不会纳她为妾,我也从未想过要纳任何人为妾。”
他的话婉宁是不相信的。
高子昂似乎看透婉宁的心思,道:“她不过是走着走着顺手采到,随手又丢掉的一朵野花,而你不一样。”
“可你仍是喜欢过这朵野花。”
“你觉得府上会容得下她那样的女人吗?”
“你心里早就容得下她了,只是因为府上容不下。只要你想要,你的父母亲还会不同意?”
“涉及门风,父母亲不会任由我胡来的。婉宁,我的好妹妹,我心里只有你,你要相信我。我们之间的裂痕该如何修复?我多么想像从前一样。只要你不再离开我,你想让我怎样就怎样。”
婉宁没有理他,半晌才说:“我们之间有了其他人。”
“我是不会喜欢她那种女人的。”
婉宁一惊:“这种话从男人嘴里说出来简直不可思议啊!男人通常是分不出贵贱的。”
高子昂觉得此话也不无道理,一时间竟无言以对,看着婉宁,揽她入怀。许久沉声道:“分不出是因为没有对比。能买到的都是便宜货,可偏偏我最想要的婉妹妹,我怎么买她就是不肯卖给我。总想着离开我,还把我赠她之物全还了回来。那种女人一抓一大把,而我若失去你,我会懊恼一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