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待在营帐里的杜恭听到哥哥带领军士正在饮酒的消息,他吓了一跳。饮酒可是军中明令禁止的,但凡沾到酒的人必将被重罚。他赶紧出去劝阻,只见哥哥杜谦确实喝得不亦乐乎,周边有几个士兵跟随他,也有几个人呆呆地坐着,一口酒也没有沾。
“你们怎么能在此饮酒呢?”
“只许他自己帐中女人伺候,还不允许我们兄弟喝喝小酒!”
“大哥,你既已大权在握。‘既来之,则安之。’你我已参军,定当抛开个人恩怨,全心全意为国效力。”
“我随先帝征战之时,他小子在哪?现在跑到我头上。我可是军中老将,听他一个毛娃子呼来喝去!”
杜谦如此狂妄,怎么可能不被巡逻的军士发现?只听高子昂的账外忽然响起:“禀告将军!
高子昂扶着婉宁坐于身畔的椅子上,然后自己也威严地坐下:“何事?进帐回话。”
“将军,老将杜谦公然违抗军令,同将士们饮起酒来。”
又是一员老将,总有人不服气,此种局面他不是没想过。“把饮酒的全部给押过来!”他命令道。
“遵命!”
不一会儿,几个军士将七八个饮酒的将士全部押了过来。
高子昂盯着他们个个脸上已然泛红,质问道:“杜将军,是你在带头饮酒闹事?”
杜谦毫不输气势:“老子打了一辈子仗,还没见过不允许饮酒的主帅呢!还有啊,你是来打仗的吗?怕是来逛窑子的吧。还是换个地方玩女人?谁人不知你高家有钱,何不包下整条街犒劳我三军将士?”
高子昂目露凶光:“军中戏言,公然饮酒,目无法纪,违反军令,条条皆是死罪!”
“死罪又怎样?有能耐就砍了我。你不就仗着你老子吗?才让你小子能坐在那里跟我说话!”
主帅被冒犯,颜面何存?他当即命令道:“拉出去!即斩!”
“将军!大战进展到关键时刻,斩将于我军不利啊!”众将跪在地上求他。婉宁在他身边也跪了下来,抓着他,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
高子昂见状,没有任何指示,起身回到里间,任由一屋子人跪在外面。不一会儿,婉宁也起身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