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送贺晚浅回的乡下,贺父贺母看见女儿回来满脸开心,知道女儿要回来,还提前准备好了一大堆吃的。
“晚晚,斯壑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呢?”贺母看见来的人只有贺晚浅一人,不免有些担心,两人是不是吵架了。
“妈,斯壑公司忙,他让方宇给你们带了点东西。”贺晚浅和父母解释道,傅斯壑好像从来没有陪她回过老家,父母也只是在照片上见过他。
“晚晚,你也28岁了,你有和斯壑有聊过什么时候结婚吗?”贺母关心道,贺晚浅难得遇上个这么好的傅斯壑,贺母还是希望两个人尽快把事情定下来。
“妈,你别担心这么好的女婿会跑掉。”贺晚浅安抚着母亲,但她自己心底都没底,宋阑珊没回来之前,她还有几分把握,一听到宋阑珊要回来,她一点把握都没有了。
“晚晚,妈妈也是怕,怕你又和以前那样。”贺母红着眼睛说道,“丞丞当年发生那样的事,你一直没走出来,好不容易遇上斯壑,你才好了些。”
“妈,放心吧。”贺晚浅抱着贺母安慰道,“我会好好的。”
午饭过后,贺晚浅去了趟花店,买了束向日葵准备去看看薄丞舟。
花店老板一眼认出贺晚浅,“晚晚回来啦。”
“嗯,麻烦芳姐还是按着老样子帮我包一束。”贺晚浅是这里的常客,每次只买一种花。
“好,你坐会儿,花刚醒好,我这就给你包。”芳姐忙活道,“晚晚,又是回来看丞丞的吗?”
“嗯。”贺晚浅点头道,在这里,每个人都知道薄丞舟,可在洛城,除了江雨眠,没有人知道薄丞舟,连傅斯壑也不知道薄丞舟的存在。
“晚晚,芳姨不是故意提丞丞让你难过的,只是这么久了,你不能一直活在过去。”芳姐细心开解到,自从薄丞舟出事后,贺晚浅一下子变了个样,以前挺活泼开朗的一小孩变得郁郁寡欢的。
“我明白的,芳姨,我应该快结婚了。”贺晚浅笑道,如果薄丞舟不会回来了,那傅斯壑就是贺晚浅唯一的选择,傅斯壑不求婚,贺晚浅可以求。
“真的呀,早就听你妈妈说找了个男朋友,有空记得带回来看看。”芳姨听到喜事眉开眼笑道。
“一定。”贺晚浅付完钱,抱着一束花去了墓地。
墓碑上的黑白照还是十八岁的薄丞舟高考时拍的证件照,少年笑的肆意,嘴角微微扬起的梨涡,和傅斯壑有几分神相。
“永远十八岁薄丞舟。”贺晚浅把话放在墓前笑道。
“你把我丢在这个世界十年了。”
“三千多个日夜,我一直都在想你。”贺晚浅红着眼睛说道。
“可我不能一直守着你了,爸妈希望我尽快安定下来,所以这次算是告别,薄丞舟,我不等你了。”
贺晚浅在墓前呆到落日,才慢慢从墓地走回家里,到家后也没来得及和父母聊上一两句,傅斯壑的车就已经开到她家门口了,傅斯壑没来,来的依旧是他的司机方宇,贺晚浅答应他今天晚上会回去。
“晚晚,照顾好自己。”贺母理性前拍手送道。
“我知道了,妈,你和爸也照顾好自己,我有空再回来看你。”贺晚浅红着眼睛抱了下父母,便上了车。
车子缓缓驶出熟悉的街道,贺晚浅比任何一次都哭的伤心。
“贺小姐,下次还可以回来的,别难过了。”方宇透过后视镜看见贺晚浅哭了,递了张餐巾纸过去。
“谢谢。”贺晚浅接过纸巾,她明白她哭的不是离乡,而是因为薄丞舟。
回到屋里时,才晚上七点,傅斯壑早早下了班回了家准备陪贺晚浅,看见贺晚浅红着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晚晚?”傅斯壑跟着贺晚浅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