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丞远开车把傅斯壑和宋阑珊送去了北郊一家医院,已经夜里十一点了,值班的医生都进了手术室,现在根本没有其他外科医生可以帮忙做手术。
“你做。”傅斯壑望向薄丞远说道,他是这里唯一能救宋阑珊的人。
“在外面保护好贺晚浅,我保宋阑珊一条命。”薄丞远进了手术室,进去前再次叮嘱了傅斯壑一声,贺晚浅当时就在休息室里,这两家虎狼不可能会放过她,到时候他不在外面,也不知道宋傅两家会把她怎么样。
手术进行半个时辰后,宋傅两家的人匆忙赶了过来,宋太太立马冲过来追着傅斯壑追问她女儿的情况,“斯壑,珊珊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情况不乐观。”这是薄丞远下的定论,而且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我家珊珊从小就体弱,怀个孕还要遭这么大的罪。”宋太太痛哭流涕道,众人听到傅斯壑那句话后脸色都有些沉重,珊珊来迟的贺晚浅看见手术室外的情况,大概猜到了情况不好。
宋阑乔看见贺晚浅走上前去推了贺晚浅一把,“贺晚浅,你到底对我姐做了什么?”
“是宋小姐自己摔在地上。”贺晚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宋阑珊了,居然莫名其妙被碰瓷。
“你胡说,我进去的时候明明看见你推了我姐一把。”宋阑乔呵斥道。
“什么情况?”一旁傅斯壑的母亲何恣意也凑上来望了贺晚浅一眼问道,她一眼就认出眼前的女生是傅斯壑前段时间带回家吃饭的那位乡下来的野丫头。
“我亲眼看见我姐给你下跪了,你到底对我姐干了什么。”宋阑乔咄咄逼人问道。
“就凭你也敢让我们家珊珊给你下跪...”宋太太听到宋阑乔的指控冲上来就要给贺晚浅一巴掌,只是这手还没落到贺晚浅脸上就被傅斯壑拦了下来。
“斯壑?”宋太太有些心寒地望向傅斯壑,她不明白傅斯壑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护着害得他妻子进手术室的外人。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如果是她的问题我会亲手把她送进去蹲几年。”傅斯壑语气冰冷,阴沉着脸,长睫垂下望着贺晚浅说道。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薄丞远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确认站在尾端的贺晚浅没有问题后把视线放回这些病人家属身上。
“大人平安。”薄丞远说道。
“孩子呢?”何恣意追问了一句。
“傅总没有告诉你吗?孩子手术前就保不住了。”
一听到孩子没了的消息,何恣意当场晕了过去,精心照顾了三个月的孩子,说没就没了。
“就怪你,你为什么要推我姐?让她的孩子没有了。”宋阑乔恶狠狠地盯着一旁的贺晚浅,抬起手就要往贺晚浅脸上扇巴掌。
“宋阑乔,我不是你的出气筒。”贺晚浅拦下了宋阑乔的手,这是她第一次在面对宋阑乔的恶意时反击了回去。“我在说一遍,我没有推宋阑珊,是她自己摔的。”
薄丞远走到贺晚浅身旁,扶着贺晚浅,他能感受到这是贺晚浅用尽全身力气所能表达出来的情绪了,“孩子早在两周前就已经胎停了,和今天的摔不摔跤没有任何关系。”
“你乱说什么?”宋阑乔明显不相信薄丞远的话。
“宋阑珊在几个时辰前服用了米非司酮片,一种会导致流产的药物,是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这个孩子,你们作为家属应该多关心孕妇情况,而不是等到出事再在这里追问是谁的责任。”薄丞远紧锁深眉,眼眸一压,闪过一丝寒厉。
“珊珊怎么会.....怎么会吃流产的药。”宋太太已经哭的泣不成声,在他们心里一向温婉纯良的女儿,怎么会亲手弄掉这个孩子。
手术室外乱成一团,薄丞远抱着贺晚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