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薄丞远当家三年,第一次带着女伴出席这种公众场所,宴会上的人纷纷对他身旁的女伴投去好奇的眼光。
“这位是哪家的千金,能入薄总的眼睛?”
“有点眼生。”
“没见过。”
薄夫人的身份瞬间成谜,众人讨论了一个兴头也讨论不出半分,这里没有人见过贺晚浅,除了傅斯壑。
“晚晚。”傅斯壑走上前去和贺晚浅打了声招呼,丝毫没有顾及到一旁的薄丞远。
“斯壑。”贺晚浅点头应道,自从那次傅斯壑把她从火场里救出来后,她已经彻底和傅斯壑和解了,但也仅限于和解,再无半分情谊了。
一旁的薄丞远看见此情此景脸色阴沉了一半,手也往贺晚浅腰间抚了抚,微微俯下身贴着贺晚浅耳垂警告道:“如果你再和傅斯壑眉来眼去,我不介意将薄念送的更远些。”
贺晚浅瞳孔一沉,她怎么能奢求一个疯子可怜她呢?她现在只是薄丞远手里的玩物,只有乖乖听话才能活下去,否则说不定哪一天这个疯子就会将她逼死。
她收起了视线,眼神只停留在薄丞远或者迎上来招呼的宾客,傅斯壑多次寻求和她聊天的机会都被贺晚浅躲开了。
看着失败的傅斯壑,薄丞远心里才舒坦了几分。
“我想去个卫生间。”贺晚浅陪着薄丞远在这里呆了一个小时了,她像个赔笑木偶一样僵直地站在他的身旁,毫无任何用处。
“我让阿言陪着你。”薄丞远看了眼跟在身后的阿言,那是他除了卢克之外最信任的手下了,他不可能再放贺晚浅一个人乱走,他也怕这一放手就彻底找不到这个女人了。
“那是女厕。”贺晚浅脸色沉重道,阿言一个男人根本不可能去女厕去盯着她。
“他只守在门口。”这是薄丞远最后的底线。
贺晚浅只能克制着自己,没有和薄丞远发生争执,不能激怒疯子。
在阿言的陪同下,贺晚浅进了女厕,才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这张脸,笑起来时还有几分僵硬,打开水龙头冲洗了一下手,抬起头时却看见了镜子面前还站了一个人,是祝希。
她似乎比贺晚浅还诧异这个人的出现,尤其是贺晚浅身上那件高定礼服,是她托了很多关系都没机会抢到的那件。
“贺医生?你怎么出现在这里?以你的身份应该拿不到这场聚会的入场券吧?”祝希朝着镜子补了点口红,看向一旁的贺晚浅嘲讽道。
贺晚浅本就无意与此人发生冲突,在墙面上扯了两张纸巾擦干手上的水珠后,转身准备出去找阿言。
不曾想刚刚将垃圾丢进纸篓里,手就被祝希拽住了,“你耳聋吗?贺晚浅?我在和你说话?”
贺晚浅甩开了祝希的手,几分鄙弃的又重新洗了一遍,“祝医生,注意消毒杀菌,我说的是你那张嘴。”
被激怒的祝希冲上去就给了贺晚浅一巴掌,“这辈子还没人敢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她从小到大的生活里,所有人都对她言听计从,贺晚浅是唯一一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
贺晚浅看着镜子里脸颊上明显的五指印痕,想来这种情况也不用陪着薄丞远参加宴会了,竟心里觉得有几分谢谢这位祝大小姐。
“你笑什么?”祝希看着镜子里轻笑的贺晚浅背后有些发寒,这个女人白天的那股子狠劲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我在笑你蠢而不自知。”贺晚浅回过头看向祝希冷笑道,“你连我的身份都没搞清楚就下手,你不怕给你家庭惹上麻烦。”
“就算你靠着这张脸,也爬不上多有钱的人的床吧,贺医生,一个小地方考出来的小医生而已,你是觉得我还会拍你么?”祝希耸了耸肩看向贺晚浅嘲讽道,“你身上这件高